一路无话。
司徒霆曜车在别墅外车位听。
杜云筝低着头,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一路小跑冲进别墅。
他也便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吗?出去!”她皱着眉头,低着头不看他说。
“在你住进来之前,我也偶尔会到这里来住。”她的逐客令,他视而不见,转身去位于客厅东南方向的储酒柜:“所以这里有我的藏酒。”
脸颊还在火辣辣疼,她没心思去揣摩此刻二叔心思。
“倘若我心情不好,会在这里喝些酒。”他说着,已然从储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来:“过来陪我喝一杯。”
“所以你现在心情不好么?”她怔怔问。
司徒霆曜不作声,只是啵得一声,把红酒瓶塞拔了。
杜云筝沉口气,到他身旁坐下来,盯着他将红酒倒进高脚杯里。
红酒颜色很美。
他递给她,她就接了,稍微抿了一口,在舌尖儿位置细细品了味道,很醇厚,咽下去时,反上来的浓重葡萄味道,仿佛真的会让人心情愉悦起来一般。
“好喝。”她忍不住赞。
司徒霆曜却只望着她,微微晃动高脚杯。
她又喝一口,抿了嘴唇说:“报应来的还真是快呢!”
“什么?”他不解,追问一声。
“耳光呀!”杜云筝挑着眉头,吊着嗓门说:“我昨天不小心打了二叔你一个耳光,刚才又被怀瑾打了一个耳光,可不就是报应吗?来的还真是快呢!”
司徒霆曜莞尔说:“我会处理司徒怀瑾。”
“嗯?”
“他打你,我当然不会放过他。”司徒霆曜压低了嗓音,带了点不怒自威。
杜云筝使劲摇了头说:“不对,这是我跟怀瑾以及杜悦悦三个人之间的事,二叔不应该插手,你出师无名呀!”
“出师无名?”司徒霆曜冷冰冰说:“我要对付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二叔,你也太霸道了。”她说着,扬起脑袋来,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豪迈放下酒杯,手背抹了嘴角残酒说:“做人这么霸道,可是不会有朋友的。”
“我不需要朋友。”他眸子里,分明带着一丝寂寥。
杜云筝凝视他片刻后,重重点了点头说:“我懂了,所以你才会总一个人在空荡荡别墅里喝酒。”她本来不胜酒力,一大杯子红酒喝尽了,已经让她脑袋有些沉甸甸,说话也根本不怎过大脑:“不过以后你不用担心啦,想喝酒呢,尽管来找我,我陪你喝。”
“是么?”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
可却也同时控制着情绪,或许是因为失望过多,他不想再给自己诸多希望。
“是!”杜云筝口气却很坚决说:“只不过是喝酒而已。有什么不可以?其实我酒量还蛮可以的。”
言罢,不由分说,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她当真喝多了,脑袋里浑浑噩噩,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至于身边男人是司徒霆曜还是其他谁,又或者是抱枕,她也顾不上了,只倾倒了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把他的大腿当成了枕头来用。他身上淡淡男士香水味道,就狠狠钻到她鼻子里去,让她莫名舒心。
司徒霆曜垂眸望她,见她微微浮肿且又透着五指痕迹的面颊,心疼皱眉,用食指轻轻拂过她面颊肌肤,轻轻吻:“还会痛么?”
“痛啊,很痛。”她迷迷糊糊回应着他,继而手又狠狠摁在胸口说:“可是没有这里痛,心很痛,比脸蛋要痛的多。”
司徒霆曜紧锁眉头,叹息般说:“司徒怀瑾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可沉迷的地方。”
她却似根本没听到他话,只更用力向他怀里靠了靠。
司徒霆曜也只轻轻倚靠沙发斜躺下来,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她柔弱身子以及微微喘息声,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逐渐逐渐的,他目光聚焦在她粉嫩嘴唇上,而后,鬼使神差般的,他轻轻俯下身,自己嘴唇向着她嘴唇压过去。
许多年来,他身边并不少女人,且每个纠缠他的女人都算得上是极品,可他却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此刻的冲动。
此刻对他而言,怀中的侄女,便是妖精般存在,是能够轻易瓦解掉他所有防御的存在。
可在他唇几乎接触到她时,她却又开了口。
“怀瑾,怀瑾你就这样抱着我多好。我不想你去抱其他女人。”
是酒后浑话。
可司徒霆曜远便如是遭受电击一般,浑身猛然僵直,继而又如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令他浑身冰冷冷起来。
他收回了自己的情不自禁,仍把她抱在怀里起身,去了二楼主卧,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去,拉了薄被过来,轻缓替她盖了上。凝视着她面颊许久,才又起身是要离去。
“二叔。”她皱紧眉头又喊了一声。
司徒霆曜本要迈出去的步伐又退了回来,侧眸盯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