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主卧落地玻璃窗打在司徒霆曜脸颊上。
便恍惚是在他肌肤上镀了淡淡金层一般。
杜云筝只那么望着他,出着神,不知为何心中不见丝毫不安与慌乱。
他是在这里守了一夜么?可为什么要坐沙发,不到床上来呢?杜云筝脑海里钻出这想法,面颊当即红了。
她急忙垂眸查看自己,衣衫完好,没有被人生生扒下来过的痕迹,让她不由得松口气。
“醒了?”司徒霆曜压低嗓音开口。
她愕然望他,见他已经睁开双眸,深邃眸子里带着一丝令人心疼的疲倦。
“二叔。你昨晚一整夜都在这里吗?”昨晚因为那该死酒精,如今她脑袋里空空如也。
“你全不记得了?”司徒霆曜问。
“酒喝太多了,有点儿断片儿了。”杜云筝讪讪笑笑,缩着脖子问:“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司徒霆曜轻扯嘴角说:“有说过。”
她可一下就慌了,连连摆手说:“昨晚我是喝多了,不管说了什么都不作数,二叔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呀……”
“你昨晚非要拉着我上床,还说什么要以身相许。”他微侧着脑袋,细长食指轻缓而有节奏敲击着太阳穴:“这些话,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顷刻间,杜云筝的脸仿佛是煮开了的水,滚烫且还冒着些气儿。
她都不知道自己酒品竟然会差到这种程度,喝醉了会说那么令人羞的话来。
司徒霆曜却忍不住先轻笑了几声,仿佛是被她那一副窘迫模样逗笑。
“你……你骗我!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杜云筝知晓司徒霆曜险恶用心,恶狠狠朝着他扑过去,是想扭断这个不知自重二叔的喉咙。
“我饿了,煮早餐给我吃。”司徒霆曜却是生硬换了话题。
杜云筝拉了拉被子,虽身上穿着呢,可毕竟躺在床上,面对这样一个大男人,还是谨慎着点好。
“我早就不是司徒家的厨娘啦!还让我做什么早餐?”她翻了白眼儿说。
那时司徒霆曜却站起了身,挨近床榻,欠身伸手在她脑门儿上轻轻拍了拍。
“我没把你当做是仆人,而是……”他眸子里神色换了几换,话也犹豫了几分,最后才说:“把你当成我侄女。侄女给叔叔做早餐,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后半句话里,他口气有些苦涩。
杜云筝愣住,抿了抿嘴唇,好像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起了身说:“你洗个澡再去煮早餐,昨晚就那么睡,如今身上有一股怪味,你自己闻不到么?”
竟然还是一副嫌弃的口吻!
杜云筝恨不得把枕头狠狠砸到他身上去。
虽是满心不悦,可她终究还是如他所说那般,去洗了个澡,清爽了许多后,方去厨房准备了早餐。
自磨豆浆以及炭烤培根肉再加上全麦面包以及蔬菜沙拉,是营养很均衡早餐了。
她做这些已经轻车熟路,前后不过三十分钟左右时间,便将这份健康早餐端到司徒霆曜面前。
“二叔很少会吃到我做得早餐吧?”她早年虽在司徒家做厨娘,可那时司徒霆曜已经接过司徒企业大旗,极少在家里用餐,早餐更是寥寥。
她说着,也在他身侧坐下来。
司徒霆曜颔首,又微微摇头说:“父亲时常夸赞你料理做的好,我看不过是爱屋及乌。”
“老爷子的嘴可刁的很,我做的就是好吃。”杜云筝挑眉,其他事情或许她可能多少存在那么一丢丢自卑,可若是论起料理烹饪来,她可自负不会输给任何人。
毕竟她可是获得了来自母亲的真传。
司徒霆曜莞尔,抿了一口豆浆。
“怎么样,好喝吗?”她瞪大眸子,略有期待问。
“好喝。”他也丝毫不吝啬赞美:“很好喝。”
“我就说嘛,是不是比其他人煮的要更香醇一些?这里面可有我的独家秘方呢,你在其他地方绝对喝不到!”杜云筝越说越是兴奋。
可相比之下,司徒霆曜则显得平静得多:“我从来不喝豆浆,这是第一次,所以不知道其他人煮出来的,是什么口味。”
这话差点儿让杜云筝闪到舌头。
跟这家伙聊天,还真够费劲的。
她只恶狠狠切了一声,气愤愤坐下来,只顾自己吃,故作不再理睬他。
可她余光终究是不受控制般,仿佛总不自觉就会瞟向他,见他吃的很优雅,细嚼慢咽,但却吃的很用心,仿佛在仔细品尝每一道餐的味道。
不久后,他吃了个干净。
杜云筝也懒得去寻求他的意见,只冷冰冰收拾了餐盘,
她去厨房时,他却也跟了过来,只站在厨房外,望着她清洗餐盘。
“培根肉味道很好,蔬菜沙拉样式搭配完美,是很不错的早餐。”他盯着她,很思量了一番才说。
不管怎样,被人称赞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