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再说,皇阿奶的庇护是一时的,她走了后,父皇仍然不会管我。”
四子自知他说得有理,眼眶红红,“那怎么办?”
阿欢却不打算在这话题上多作纠缠,“我们到宫外走走吧。”
四子颔首,“好,奴才陪殿下出去散散心。奴才这就回去召集人手。”
阿欢止住,“我们两个去便行,我不愿人跟着。”
“像我这样一个人,死了也不会有谁可惜,何况,我们便装出宫,谁知我俩什么人。”他说得再轻描淡写不过。
四子心中不安,但见阿欢态度坚决,他也还是少年心性,只想让主子高兴便好,便没再说什么,只点头答应。
他离开准备马车,阿欢仍留在原处,慢慢踱步,他突然扭头,“谁?”
一个身影在数丈开外出现。
“听说今儿是你生辰,我方才去你中宫找你,想给你庆庆生。”阿眠声音极轻,几乎是一点点挤出来。
“哦,然后顺便看了场热闹?”阿欢扯扯嘴角。
阿眠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当然,不是对她。她心里却更不好受。她不是胆小人,但方才自己进去,窥破皇后心事,皇后事后只怕对他惩罚更重,立刻走开吧,那一幕到底是看到了,走不走也没差。再说她也移不开脚步,只能默默当场看完。
“我没有……好吧,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给你。”她叹了口气,几步走上来,将攥在手中的瓶子递去,“我后来回去问我爹要的。是疗伤好药,我知道,你不方便传太医。”
“谢谢,但我不需要。”阿欢朝她点头致意,姿态依旧谦礼,但药,他到底没有接。
阿眠站在原地,蹙紧一双眉。
待二人走远,两名小太监从后面花丛出来,一溜烟往二皇子宫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