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秘密。”
兰茵翻了个白眼,“谁要知道。”
褚暻晃着手中的茶,看着茶叶碎末起起伏伏,和她搭着话,“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儿?”
兰茵迷茫,“离开,你说的简单,如何离开?我这辈子或许也就是这个命了。”
她又嘲讽,“倒是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完这句见褚暻不为所动,兰茵才正色,“从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褚暻没有被她的言语吓到,连眼睫毛都没有任何变化。她知道兰茵说的是真的,身为蝼蚁,没有反抗的权力,或许曾经她会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可真见识到蓝凌与无量宗的恐怖之处后,她才明白自己太理所当然,蓝凌不会放她这柄利剑离开。就算到头来给了她解药也难保证还会用什么方法留下她。
细碎的茶叶将水彻底染了色,褚暻觉得有些疲惫,她看着兰茵,一字一句道,“你还记得我说几个月活着的自由与意外比明天更早到的解药,我宁愿选择后者吗?”
兰茵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你,现在想选择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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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礼被盗不是小事,特别褚暻还带着林辞筱的鸣渊大出风头,皇家本就将无量宗视为眼中沙与肉中刺,此番更不会轻饶无量宗,如今王逸带着琉璃军驻扎东陵势必要将无量宗余孽清理干净。
褚暻和兰茵满怀心事地回到了无量宗,然而还不等她走近那方院落,便觉得有异,她拉住兰茵,眼神警惕,“有些不对劲。”
兰茵也感受到了,此时冬至已过,白日越来越短,不过申时,天色已隐约发暗,他们居住的地方在城郊,原就安静,此时更是多了一份诡异。
连鸟叫声都没有。
太静了。
褚暻眼神示意兰茵,跑!
两人脚步刚起,四面八方便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一人飞身到她们身前几米,“这回还像上次一样想跑吗?”
那人铠甲护身,披风在身后飞扬,一脸正气,正是护送贺礼去往临雪国的统领陈铭巍。
他的目光在褚暻与兰茵身上扫视,最终锁在褚暻身上,褚暻知道他这是认出她来了。
可是她明明今日带了人皮面具,这老将还是有些厉害的。她不敢放松警惕,周围人数太多,不知院内是何情况,她得想个法子赶紧通知其他人。
陈铭巍看见她没有带着那把刀,便出声道,“怎么,知道自己不配用那把刀了?”
褚暻面上冷意渐现,然而在陈铭巍看不到的地方朝兰茵勾了勾手指,“我不配难道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