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暻对他来说是个异数也是个变数，他以为只是因为自己单调又贫瘠的生活中出现了一抹色彩，他才会变得不似往常。

    没想到这竟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筱筱啊，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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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羽收起了苍梧鞭，对着蓝凌道，“宗主，褚暻去了前楼。”

    蓝凌微笑，“不知道我送的这份大礼，他还满不满意。”

    “你怎么知道她是林辞筱？”

    “鸣渊不是凡物，这三年来，你可见有人用过？”

    乔羽思忖，“未曾，莫非刀下有魂？”

    蓝凌点头，“起初我也不信，不过嘉黎跟我说过一件事，褚暻第一次看见鸣渊的时候称她看见了光。”

    每件顶级兵器都不是凡物，人有魂，它们也有魂，不能说通人性，只是吸收了人间人身的日月精华有了感知能力。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的魂，褚暻却看见了。

    夺镜花水月原本只是为了训练褚暻这把好用的武器，后来又变成了是他孤注一掷的测试，若能看见就是真的，若不能也无所谓。

    戏剧又无奈，他还以为他能为无量宗留下她，可哪能敌得过命运，前世的大仇还刻在命数上。

    思及此蓝凌又道，“言卿带了人来，他既是看见了镜花水月中的事情便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想走也不会那么容易。”

    就在二人赶去前方查看情形时，四周瞬间出现无数黑衣人，说是无数其实只有十几人，只是他们的踪迹不定，队形变换间似有千军。

    蓝凌站定，这是暗影，上一次见识到暗影威力的代价是损失了近半的人，他就算破不了他们的阵，也不会让他们轻松，这一次难道还想要故技重施吗？

    乔羽有些紧张，“宗主，言卿比我们想象的速度要快。”

    话音刚落，幽暗的影子军中出现了一个更深的轮廓，他自黑暗中出现，登场的瞬间就吸去所有目光。

    从容淡定，矜贵无双。

    三年未见，那个满身戾气誓要斩杀所有无量宗的孩子成长为真正如清风明月一样的少年，他淡声开口，“蓝凌，苟活了这么久，你是不是也该死了？”

    乔羽身形微动，苍梧鞭率先出击，蓝凌却扣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她看见那双盛满星辰大海的眸子明亮依旧，没有任何慌张。

    被他扣住的手腕皮肤隐隐发烫，昭示着她不为人知的心事。

    蓝凌没有察觉，他看向言卿，“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暗影出动，蓝凌却不动，他勾唇笑道，“阿暻，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