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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雪国的皇上、皇后一起进殿,皇上夏宗义大腹便便,丝毫不见上位者的精明与威严,简直就像邻家大叔一般。
反倒是他的皇后,尊贵典雅,气质不输大济那位叶皇后。
褚暻对他们二人没什么兴趣,她的目光灼灼落在后面那人身上。
那人穿着绛红色的华服,这样的颜色浓郁又冷艳,一般人穿着只会显得庸俗。
这颜色在他身上仿佛沾染了灵气,高贵大气,不敢妄加言论。
自他进入宴厅,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停留在他身上,议论声微小却不绝于耳,总之褚暻听得很是清楚,他们在说这是太子殿下。
许是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太多,他没有看褚暻一眼,褚暻说不失望是假的,这人身形和上官是有些相像,但是她也已经大半年不见他了,这个年纪的少年本就一天一个样,她不能完全确定。
最重要的是他还带着个面具,褚暻没被气死,捂得这么严实她怎么认?
林辞深瞧着她阴晴不定的表情也知她心里其实是没谱的。
倒是叶听风笑了一下,褚暻听见就觉得很是讽刺,“一会儿等他说话我就知道了,我耳朵这么好使,无论如何都不会听错的。”
叶听风端着酒杯略一抿唇,“但愿如此。”
高台上的太子面对众人的议论没有丝毫变化,行得正坐得直,举手投足间赏心悦目。
隔着面具,皇后看不见太子的神情,她只得出声提醒,“耘也,今日是你第一次见文武百官,且还有大济来的贵宾在场,切记要注意分寸。”
他明明做的很好,可是在皇后的眼里远远不够,他目光低垂,放在腿上的手轻轻卷起,他翘了翘嘴角道,“母后说的是,儿臣谨遵教诲。”
褚暻见他动了唇,知道他一定说了话,然而隔的太远,场上太嘈杂,她听的很不真切。
于是她拽了下叶听风,“你听见他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