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代夏宗义他们。
她被他“真诚”的言论弄笑了:“有意思,那这个世界上没人没有动机了。”
“那你的动机是什么?”谷芮神色自若,就像在探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问题。
褚暻望向他的眼睛:“自然是想感受一下若是得到这个大陆人人想要的珍宝,是不是能将世界踩在脚下?”
谷芮迅速扣住她细白皓腕,搭上她的脉络:“真遗憾,你不光无法将世界踩在脚下了,还命不久矣。”
褚暻能感受到腕脉处有热流涌动,那是谷芮的真气:“你干什么!”
“你真的惜命吗?”谷芮神情严肃,一双眼睛像是带了悲恸,看得褚暻心中一震,直觉避开他的视线。
“废话,谁不想活着。”褚暻翻转手腕,挡住谷芮的触碰:“你撒手!”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谷芮的手心滚烫,刺的褚暻觉得有些异样。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谷芮的眼眶微微发红,眼睛里的情绪莫名:“我大概是疯了。”他吐出这样一句话,同时撒开褚暻的手腕。
马车恰好停在路边,他们到了绿瑚消失的地方。
谷芮脸变得很快,这会儿又恢复平时吊儿郎当,换褚暻一个人风中凌乱。
天寒地冻,他懒得伸出手给褚暻指事发地点,只运内力将当晚打斗的地方清理出来:“就是这儿了。前几日下了雪又给埋上了。”
褚暻见他如此轻车熟路,不禁疑惑:“你来过吗?”
“未曾,不过今天来之前我差人先来画了图。”
褚暻半信半疑:“图在哪?”
谷芮盯着她:“你不是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
褚暻朝他伸手:“对,我现在怀疑你了。”
谷芮被她的态度气笑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姑娘还跟我玩双重标准。”
“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双标。”
她看着地图的眼神闪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双重标准这个词?”
谷芮奇道:“怎么,我不能说?”
褚暻见他如此坦荡,便将心中那点疑虑按下心头,许是最近她太敏感了,双重标准这个词或许也没那么现代吧?
地图检查无误,她叠起来递给谷芮:“我现在又相信你了。”
谷芮笑着接过,没有答话。
褚暻看了看四周,突然躺在地上,整个人呈大字状,闭着双眼,面露痛苦。
谷芮懵了,他蹲在她面前:“你在干什么?”
褚暻不语,就像死了一样。
谷芮低头凑到她脸颊旁边,发现她连呼吸都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装死?”
褚暻忽然睁开眼睛,谷芮一张大脸就撞进了她的眼里:“嘘,我在模拟案发现场。”
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嘴差一点对上,谷芮脸上有红色的疑云出现,他不自然地往后撤了一步:“那你好好体验。”
褚暻转了转脑袋,看着四周,最后拍拍屁股站起身。
二人站在路边,皆是身姿挺拔,穿着不凡,两张姣好的面容被日光映着更显出色。
见两人在这逗留许久,一旁故意路过好几次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没忍住开了口:“二位也是查案子的?”
褚暻点头,问道:“很多人来这查过吗?”
那老伯走近他们,语气熟稔:“是啊,自打那晚之后经常有人来问话。”
谷芮问:“您还记得都是谁吗?”
老伯摇头,叹了口气:“记不得了,来的人太多。不过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派人来过几次。”
他们本就负责案子例行询问也是正常,就在褚暻有些泄气的时候,老伯一拍大腿:“对了,我这才想起来那晚绿光乍现后,我起夜出来,听见远处有人说话,结果看见一群人在拖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我还以为自己不清醒看错了,第二日出来扫雪时确实见了不少血迹。但是没见尸体。”
“您这些话对其他人说起过吗?”褚暻问他。
老伯回道:“不曾对别人说起。”
褚暻和谷芮对视一眼,后者开口:“那您怎么就这样告诉我们了?”
老伯激动地看着褚暻:“就是这位姑娘刚才的举动让我想起来了。”
误打误撞?
他看他们似是不相信,急急跺脚:“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周边的人都是知道的。”
老伯看着刚才褚暻躺着的地方,面色凝重,对着他们作揖道:“这件事情弄得大家人心惶惶,还望两位尽早查明真相,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个太平。”
“那是当然。”褚暻虚虚一扶,“不过老伯,您为何如此信任我们?”
老伯因为年老所以混浊的眼珠透出真诚的光:“别看我年纪大,但我能看出来你们是真心来帮我们的。”
褚暻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其实不喜欢受到别人的托付,除非是她心甘情愿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