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风觉得好笑:“我又不是问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褚暻盯着他:“你既然知道他是太子,就不要问那些有的没的。”
叶听风的目光转回上官身上,他今天就是因为知道这位太子要来这,才没有离开。
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如何取代太子的?
叶听风声音含笑,一双凤眸带着点探究的神色:“太子殿下为何要戴着面具呢?”
褚暻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叶听风!
她抢过话头:“你管人家戴面具做什么,像你还总穿莲青色颜色的衣服,就是喜欢你管得着吗?”
“咔哒”一声脆响,把褚暻从气愤的情绪中拖了出来,她眼神慌乱:“你要干什么?”
“既然叶大人好奇我长什么样子,那看在褚褚的面子上,我就摘下好了。”上官的声音清淡,听在叶听风耳里就像是带着施舍,“毕竟也没有太见不得人。”
褚暻紧张到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她快步上前按住面具,低声道:“你没必要这样做!”
透过面具,褚暻看见上官眼中的淡定,他轻声说:“没有关系。”
面具被揭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当然最吃惊的还是褚暻。
她微张小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面具下的上官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可怖的伤疤?
她深吸一口气,上官不会骗她,这个时候易容手段也很强,没准就是化去了。
褚暻想对叶听风发表自己的言论,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他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叶听风的神情毫不避讳,直直盯着上官,甚至隐约带着惊恐。
褚暻拽了下叶听风的衣袖,上官站在他面前,长身玉立,脸上带着不解:“叶大人,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叶听风早已神色正常,眼睛轻轻地挑着:“回太子殿下的话,是有些东西,有点举世无双。”
上官:......
褚暻:......
叶听风这彩虹屁功力十级!
褚暻本想好好讽刺一翻,可这话她现在说不出口了。
上官不动声色地看了褚暻一眼,后者低着头憋笑。
上官轻咳一声,桃花眼灼灼:“叶大人太会开玩笑了,耘也不敢当。其实我早就耳闻叶大人的英姿,那日宫宴一见只觉惊艳。今日更是发觉传说也有错误的时候。”
褚暻疑惑:“什么错误?”
上官眼睛一眨不眨:“错在只看见叶大人的至上功力与绝世容貌,却忽略了足以迷倒大济与临雪的气魄。”
呵呵......您二位可都太会说了,这商业互吹,牛啊!
只有林辞深和喜人配合地笑了笑,然而喜人还被禾未一个眼神止住了笑。
褚暻觉得有点羞/耻,他俩是要干啥,怎么突然就哥俩好了?有必要表现的感情这么深厚吗?
叶听风这边还来劲儿了:“殿下说笑,我又怎能和您比?”
上官明显感觉到他的敌意,于是压低嗓音:“叶大人曾经见过我?”
“不曾,我只是惊讶。”叶听风挑眉,一双眼睛似笑而非,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上官视线坦荡,没有任何不妥,同时也看向褚暻,后者对着叶听风努嘴,对着上官笑得尴尬。
其实褚暻刚才很欣慰,他们还在现代的时候,上官的清冷美颜在整个学校都鼎鼎有名。
大家都叫他上官,其实他名字的后两个字才是点睛之笔,韵竹,韵意味舒服,指一种境界;而竹则代表许多美德,君子也。
那道丑陋伤疤不知用什么方法遮住了,褚暻离他近些只能看见浅浅的痕迹。
虽然还是有瑕疵,但是远看是非常完美的。
谁能不在意自己的脸呢?上官对于毁容这件事一定感觉很难受吧?
褚暻又开始心疼了,以后一定要寻一些能恢复肌理的药给他。
上官接受完大家打量的视线后,又戴上了面具,他还是习惯在面具后看别人。
面具是他与这个世界的防线。
==
当晚,林辞深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相信他。
这三个字就是一颗定心丸,林辞深终于放下心中的疑惑。
他曾怀疑谷芮的身份,便给言卿写了信询问,言卿背靠皇家又有杨家做后盾,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既然言卿说谷芮的身份没问题他便也就放心了,更何况通过他的观察,谷芮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坏心眼。
除了总是对褚暻开玩笑,不过那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了,褚暻会怎么选择,他都支持。
==
不光林辞深,上官也收到了一封信。
他刚从宅子里出来,迎面九七就来禀告:“属下刚才检查马车,发现了这个。”
九七将信递给他,“没有署名。”
上官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