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努力看清，只是浑身疲惫又疼痛到极点，怎么也睁不开眼，她想睡觉，再也不想醒来的那种。

    身下是温暖的胸膛，带着她熟悉的味道，她听见那人嗓音颤抖：“阿楚，谁准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准睡！”

    褚暻没有力气睁开双眼，却翘了翘唇角：“我只是，想送你一个和平盛世。”

    ==

    浮浮沉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褚暻站在分水岭，一面是现代种种，一面是她从景德寺天降的一切。

    耳边是无数人的呼唤：

    阿楚，阿楚......

    褚暻同学，这道题......

    阿暻，你醒醒......

    同桌同桌，老师......

    褚褚，你怎么了......

    无数记忆纷至沓来，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溺死的人，没有支撑点。

    “啊！”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天光乍亮，她还活着。

    “褚褚，你醒了！”

    褚暻向声音来源处望去，竟是上官。

    她瞪大双眼:“你怎么来了？”

    上官叹了口气，递给她水：“第一眼没有看见言卿，是不是失望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明显吗？”

    上官口气也严肃了起来：“他去清点无量宗人数了，他没事，倒是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褚暻笑：“我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上官看见她这样强忍身体的不适露出的微笑更加心疼了：“褚褚，你要是不开心就来临雪好不好？”

    “我没有不开心，我......”

    上官看着她的双眼，蕴含无数情愫：“你来当我的皇后好吗？”

    褚暻大脑空白三秒。

    “我现在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褚暻轻轻笑起来，“我想要爱情。”

    她笑眼弯弯，语调也慢了起来，似在思索：“上官，我无比幸运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很依赖你，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爱，爱是看到一个人心会剧烈跳，脸会拼命红，为了那个人愿意做一切。就像我和言卿，他为了我的眼睛去求泽七师父给他蓝珀，甚至瞒着我用十年寿命换我的眼睛，我们之间的感情才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