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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令谢嘉宁愣了半晌,继而反应过来。
她问的是元彻现在是不是还这么多舛,结果他还以为她问他心口的伤好些了没有。肃亲王未免太过实在,居然真的要给她看他的伤。
苍天在上,那能好意思看吗?
于是,谢嘉宁又是惭愧、又是认真地看了过去。
元彻先是解开了玉腰带,衣襟微敞,但见琼肤呈露,肌理匀实。她清楚地看见他宽阔的胸膛上有无数伤疤。
疤痕零落,大小、深浅不一,一眼看去,颇为骇丽。
谢嘉宁懵了许久,脸颊上明显烫了起来:“你……”
“嗯?”元彻继续脱他的。
谢嘉宁被他带着鼻音的一声“嗯”搞得晕头转向,好容易平复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你……你再这么脱下去,这一章就要被禁了啊!”
听见如此一句,元彻倏然抬起嘴角,笑了。
本来这么肃冷矜贵的一个人衣衫不整,冲击性已经够大的了,再加上这么个清绝温雅的一笑,谢嘉宁怔了怔,继而血流冲顶。
她不由仰脸长叹:“王爷,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好啊?”
元彻笑意不减,出声道:“嘉宁,看我一眼。”
谢嘉宁不依。
元彻偏是霸道,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低下头来。
于是,在看见元彻胸口那块偏移错开心脏部位的刀伤时,谢嘉宁鼻子一热,两道鲜血缓缓流淌了下来。
见状,元彻的笑意更深。
倒是谢嘉宁陷入了窘迫。
等元彻穿戴整齐,谢嘉宁也已把鼻血擦干净。她的心情显然明朗不少,捏着帕子,轻轻说了一声:“多谢王爷。”
元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心情好些。”
谢嘉宁“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马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沉默之间,谢嘉宁的困意渐渐袭来。或许是由于这两天夜不成寐本便困倦,又或许元彻在身边时她的内心宁静,适宜入眠。
总之,闻着那股棋楠香,谢嘉宁的上下眼皮打起了架,脑袋也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元彻动作自然地伸臂挽过,谢嘉宁便靠在他的肩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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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在中途停靠。
当朝丞相的马车停在杨柳树下,五丈之内不许旁人靠近。马车外,只站着个相府管家徐行。
马车颠荡良久,嘤咛哭声也断断续续。终于,车内的三姨娘海若彻底昏死过去,而谢成面无表情地抽了身,整理好衣衫,推开马车木门透气。
他出声就喊:“子卿。”
很快,他得到了回应:“我在。”
徐行清俊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谢成瞧了他有一会儿,微微笑了一下:“说吧。”
徐行道:“秋猎数日,二小姐一直住在原先肃亲王居住的院落。第一日入夜,二小姐同肃亲王见了一面。第二日,肃亲王原本要去见二小姐,但因为霍家少爷与三少爷失踪一事牵绊了脚步。”
停了一下,他补充道:“眼下,肃亲王正在二小姐马车上。”
谢成眯了眯眼睛:“原本在献礼时,我就看出元彻对她很不一般。这个元彻,果然看上了我的二女儿。”
“老爷作何打算?”
“倒也不必刻意打算什么。元彻看上我的女儿,并不是坏事。”
“但如今的二小姐,不好摆布。”
“你说得也对。说不定,她早已想着如何同我决裂了,”谢成颔首,“这个叫海若的女人,也来得莫名其妙。”
“奴才猜测,这个海若是二小姐引入室内的狼,为的是压制陈氏。”徐行道。
谢成当然早已猜到了。可殷家强塞过来的女人,谢成压根没办法拒绝。
这段时日,他心中烦闷得很,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沉默了片刻,谢成眼神微微一亮:“啊……”
徐行抬眼看去。
谢成笑眼看他:“你去给我找个女人。”
徐行不由蹙眉。
谢成却是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乖,听我说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