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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直到车队都快要启动了,魏轻柔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霍家的二少爷霍仰靠在马车上等她。因为等的时间太久,他叼着根狗尾巴草仰望蓝天,以作消遣。
乍一见着正主回来,霍仰立马把草吐掉,明俊眉眼间荡开层层笑意:“轻柔,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来找你,没见到你人,等了很久……”
魏轻柔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想理他,怒意滔天地就要上马车。
霍仰皱了皱眉:“是谁让你生气了吗?”
听他这么一问,魏轻柔肚子里顿时冒出了火气:“有啊,怎么没有!”
霍仰心口一热,义薄云天道:“那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欺负了你。我给你报仇!”
魏轻柔眼波一转。
既然今日谢嘉宁可以利用肃亲王的手下为难她,那么,她用霍仰的势力给谢嘉宁一些教训,也不为过吧?
如此想着,魏轻柔一把抓住了霍仰的手:“好,仰哥哥,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被心仪女子触碰手掌,霍仰的耳根顿时红了个遍。他支吾了好一阵,才道:“那……那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了,”魏轻柔松开了他,“你先回去吧,等到了圣京,我会去找你的。”
心仪女子居然要和他幽会!霍仰立马点头如捣蒜:“好,好!都听你的!”
马车行驶时,魏轻柔在马车里横着坐也不是,正着坐更不是。最后,她歪着身子躺下了。可她的心情始终不好,胸口闷着一团火气。
她从小骄纵,两个兄长护她护得紧。可在谢嘉宁的面前,她三番两次栽了跟头。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憋屈过。
她一定要让谢嘉宁也狼狈一次、憋屈一次。
可是,该怎么做?
魏轻柔思虑良久,不知怎么的,眼前忽然浮现出谢嘉宁听到“会试”以后的明亮眼神。她猛地一下坐起身来。
谢嘉宁该不会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十月有会试吧?
她该不会想参加会试吧?
魏轻柔伸手拨弄了一下车帘下方垂挂的流苏,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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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以后,谢嘉宁和芙蕖说起会试的事宜。
芙蕖思忖着说道:“会试一年一轮,由三省主持,翰林院批阅。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十数载,也很难高中,屡战屡败。小姐,此事不易,当以三思。”
她用商量的语气建议:“小姐不如先静心学上两年,再考虑参加会试?”
这也正是芙蕖心中早有的计划。
不论是什么人,要成就大事业,都必得先念书。但今年太早了。芙蕖原本打算让谢嘉宁静心学两年,再去会试的。
谢嘉宁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芙蕖,因为一些不知道怎么说的原因,这一次会试,我觉得我考上辟雍学院的可能性很大。”
这是她第二次说到“不知道怎么说的原因”,芙蕖微微皱眉,有些心事。
谢嘉宁安抚她道:“即便考不上,我也不会难过。好歹试一试。”
棉雾端着茶水点心进来,听了她们的谈话,出声道:“如今已是八月,小姐若要会试,便得赶快去天章阁报名了。”
三日休整后,谢嘉宁在芙蕖的陪同下离府前往天章阁。
天章阁在圣京以东,与相府隔了些路途,二人得乘坐马车。而借用相府马车,便要得到谢成或是徐行的首肯。
谢嘉宁找见谢成的时候,他正吃早饭。
陈氏前些日子被谢嘉宁气得不轻,病得快死了,当然不在。不过,谢嘉容、谢嘉华,以及刚进府的三姨娘海若,全都在场。
看上去,他们早已习惯于此。至少表面来看,他们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只有谢嘉宁,始终被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