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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听得一愣,半晌才道:“未为不可,但是……”
“但是没有必要,”谢嘉宁笑得停不下来,“我开个玩笑罢了。芙蕖,我不至于做出这等没脑子的幼稚事情。你不必担心。”
前方人流逐渐散去,马车也便动了起来。
芙蕖神情严肃道:“老爷布艺出身,官至丞相,虽说这是在殷老先生的扶持之下实现的,但大部分时候,殷老先生不过只给了他一个机遇。若是力有未逮,德不配位,老爷也坐不稳丞相之位。”
谢嘉宁点着头:“我知道的。”
她一手托腮,懒洋洋道:“只要他不触犯到我的底线,我还是会做他乖顺的二女儿。”
芙蕖这才放下心来。
会试之后,得有三个月的时间等待,这三个月,也应当慎重考虑心仪的书院并及时报名。
谢嘉宁没什么可考虑的,直接拜托芙蕖替她去辟雍书院报了名。
海若又来了芙蓉院,带着满满三箱的礼品。
她恳切地问着:“不知嘉宁考得如何?心仪的书院是哪一座?若是考中了,必得宴请宾客,嘉宁认为安排五十桌够不够?”
谢嘉宁被问得不烦反笑,面对这么个温软美人,狠心的话也是说不出来,只能耐心地一一答话:“我觉得我考得不错,心仪的书院是辟雍书院,已报过名了。考中也不必宴请宾客,摆那五十桌要花的白银,还不如给我。”
海若嗔道:“嘉宁若是缺钱,直说便是。”
她又道:“这辟雍书院很好,我听说好些厉害大官、才子,便都是这书院出来的。那最厉害的肃亲王,不也是么?”
“是啊,他是。”谢嘉宁点着头,心情很不错。
海若高高兴兴的,牵着谢嘉宁的手一一去看那些送来的补品。
“这个啊,是荚天生牙,宫中贵人们都不一定能吃得上的,找这个可费了我一些心思。还有这只熊掌!回头叫厨房给你炖了,滋补得很……”
谢嘉宁原本由着她介绍,忽然一个回头,瞧见了海若领子下的一道诡异红痕。
她皱起了眉头。
海若似乎有所察觉,努力不着痕迹地拨弄领子,不肯再让痕迹显露出来。
可谢嘉宁早已看得清楚,也记得很牢。
谢嘉宁神情凝重,林泉来给她送饭菜的时候,便问了一声:“小姐这是有道题没能做得出来?”
谢嘉宁摇摇头。
林泉也不追问,一一端出菜肴摆在桌面上。
倒是谢嘉宁,自己憋不住开口问:“你觉得,我爹他这个人怎么样?”
林泉看了她一眼,信口拈来:“当朝丞相,忠君爱国。”
谢嘉宁笑不出来:“我是说认真的。”
停了一下,谢嘉宁又问:“他对他的妾室如何?对女人又是如何?”
林泉听得笑了。
他已将菜肴摆好。房内四下无人,他便在谢嘉宁身旁绣凳上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小姐,你还没有到那个年纪,也没有到那个地步,更没有那种癖好。那些都与小姐无关,自然,也不必记挂在心。”
谢嘉宁幽幽地抬眼看向他:“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果然是我爹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三姨娘来相府以后,没少吃苦。”
林泉为她的聪明才智拍掌叫绝。
谢嘉宁叹气:“三姨娘她对我很好,让她平白遇上这些事,我心中有愧。”
毕竟,海若是她要送到谢成身边的。
“那么小姐以为,三姨娘在府中过得如何?”
“为什么问这个?”
林泉笑道:“这世上很多事都有多面。床事凶险是一面,位尊权贵也是一面。前者或许有些痛楚,但其他的都是愉悦,不是么?三姨娘心甘情愿,只是小姐平白操心罢了。”
谢嘉宁愣住了。
说完之后,林泉站起身来,不再多言。
晚些时候,春彩面泛红光地跟谢嘉宁说起她今天在府上听来的一场大戏:“二姨娘身体稍好些了,她大概也想和三姨娘争夺一下相府后院的权力,便私下设计,要陷害三姨娘。”
谢嘉宁挑挑眉毛:“陈氏是如何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