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长对于这个女儿一向溺爱的不行,只好随她,自己在茶几上看资料,后来还被女儿赶回家。
那电话自是没有再响起过,林静芬一直等到十点,这才不甘心的又打过去,谁知根本没人接。
也是,村委早就下班了。
她委委屈屈的回家,预备明早再来。
明天打不通就后天,后天不行就大后天,总有找到谢礼的那天。
她坚持了四天,课都不正经上,坐在父亲宽大的办公桌上思绪难安,干脆一边等电话一边写信,写一封发一封,抬头全是“敬爱的谢礼”,收信地址都是溪春坊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已经四五天不见,简直是相思成灾。
她坚信自己火热的爱恋能感动谢礼。
谢礼还是没任何踪迹,倒是惊动了村长。
自己父亲惯她,不许问就不问,由着她在办公室闹腾,可溪春坊不一样。
没办法,这是村里的电话,你一天打十几遍,就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人家村委还办不办公了?
到最后,电话一响村干部们就打哆嗦,没人愿意去接。
那女子执着的很,谢礼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人家看不上你,何必穷追不放呢?
电话里还哀哀怨怨的,有时候还哭两声,毫不避讳的诉说对谢礼浓浓的思念。
还有漂亮的信笺飞过来,也是找谢礼的,想都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
大家都是传统的人,要被集体酸倒了!
连人家真名都不知道就这么痴情,没治了,他们是玄赫也得吓跑!
连最初对她印象很好的宗志成都受不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办难办!”
会计苦恼的抓头发:“那咋办,俺离电话最近,一天到晚心惊胆战!”
宗志成挠头想想:“还是得交给村长,不说别的,玄赫是他家亲戚,他又是村长兼书记,只能由他来解决!”
吃过晚饭,五名村干部,宗志成、会计兼副村长,还有三个生产小队的队长集体亮相村长家。
安主任的妇女主任被村委班子毫不客气的撸掉,然后强制陆馥桢挑上担子。
陆馥桢推都推不掉,只好答应着。
其实她虽然嫁到村里多年,仍旧不乐意掺和村里的鸡毛蒜皮。
留在这里,只是为一人而已。
宗浩坤温和的朝妻子笑笑,亲自给五名下属泡茶。
陆馥桢亦笑笑,把第一杯茶递给婆婆,宗亮的奶奶。
宗家奶奶也是强势的人,自己儿子娶了城里将门的女儿,她脸上非常有光,加上陆馥桢很知进退,所以婆媳关系处的不错。
但今天她老人家也受不了了,闲言碎语快要把她淹没,只好上儿子家摊牌问个清楚,让他们夫妻拿出个章程来,把这事了结。
村委成员们一看,得,老太君和他们为同一件事而来,顿时底气更足了。
陆馥桢先开口,语气也是很无奈:“娘,各位领导们,我也是很无奈,正在积极协调,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玄赫不乐意,我也不能强制他不是。”
宗浩坤握握妻子的手,妻子说话一向谦虚有礼,让人拿不着错处,包括自家老娘。
“我想了,这事还得我出马,先给技校校长打个电话,打不通就上门去拜访,总得把这事压下去。”
属下们只好点头,其实他们是来劝玄赫从了林静芬的,人家那姑娘虽然行为不妥当点,但一片痴心无人抵挡啊!
宗家奶奶考虑的更多,喝口茶说道:“玄赫是个好孩子,长得好还是大学生,你们家是很出人才的。”
陆馥桢点头,老太太的重话在后头呢。
宗亮奶奶继续:“按说我老婆子管不着你家的闲事,但老这么下去不行哩!小玄子本来就是躲在你家,老有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他,怕是对他不利哩!”
陆馥桢听出她的话音,老太太明着是为玄赫考虑,实际上对于她收留玄赫,心里是很有意见的,多张嘴吃饭,在农村里那是很要命的。
“娘,玄赫等那边风头过了,很快就走了。我妹妹家孩子要是没着落,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
这话很坚定的表明自己立场,想赶他走,先过我这一关。
宗浩坤立马接话:“玄赫过来避难,是我出面邀请的。早些年我家可没少沾小姨子的光,要不就我这点工资和那几亩地,能盖起这大瓦房?更不用说生活比别家好些,全都依仗小姨子的支援。”
众人对于村长的护老婆行为见怪不怪,跟着拼命点头,事实就是如此。
宗亮奶奶本想趁机提出送玄赫走,但见儿子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再怎么着都不能伤了母子情分。“那你们赶紧商量个法子出来,我先走了。”
陆馥桢赶紧送婆婆出门。
宗浩坤在屋里一锤定音:“赶玄赫走是不可能的,咱不能做那不仁义的人。强迫他接受林静芬也是不可能的。我先去找技校校长斡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