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市灯火阑珊,婵娟的迎客时间才算是结束,赢子媗先后见了三位客人。&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皆是常客。一位承诺助婵娟赢得此次花魁。两位都提出要替婵娟赎身。
离开玉宫阁回到客栈,赢子媗还是在想那三位客人的事情。婵娟之所以能成为玉宫阁的头牌可见拥护她的客人中有不少达官显贵,她明明有机会离开青楼。却为何又要参与另选呢?
盛饶国夜市灯火阑珊之时,自有一番风景。沿街悬挂的花灯。似是不舍游客的离别,依然烛光闪闪。姜丘逸走马观花地欣赏街边景象。见身旁女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婵娟不离开玉宫阁。”赢子媗望着眼前褪去热闹的街景。淡淡道,“难道对于她来说,成为花魁会比自由,来的更为重要?”
“女子若无依无靠,离开了青楼又能如何?”
“但婵娟并不缺乏爱慕她的男子。”
“红尘露水。男人怜香惜玉爱慕佳人,可又有几个能将真心掏出来。他们给的承诺,不过就是应景时的话语。出了闺阁又有几个人的话还作数。婵娟在玉宫阁已不是一年两年,或许是早看透了人心罢了。”
赢子媗回想起今夜那三个男子无比真挚的眼神。她无法相信这些真挚都是虚情假意:“你又怎么知道,那些人只是甜言蜜语地哄婵娟?难道话本上风花雪月的真情,到了现实就都成了虚情假意?”
“至少在青楼里。虚情多过真情,你也看到了。那些男子虽然承诺要赎婵娟,可为什么都迟迟不赎人呢?他们愿意花一点钱与自己心仪的女子偶然见面,而不愿花一大笔钱与心仪女子长相厮守,已经说明他们不过是来逢场作戏,讨一情趣罢了。”
“他们当真都是这么想的?”
“我是男人,总会比你更了解男人。”姜丘逸见赢子媗面露失望之色,话锋一转,“当然,这天下也不乏好男人,你也别太失望。”
“我到宁愿相信,他们心口如一。”
赢子媗谈了口气,低头看着地面,沿着街巷转了个弯后,她忽然想到重要的事情:“今晚那贼人没有来玉宫阁,会不会去了瑶师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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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男子进入的那一刻,尚瑶就有所警觉,眼前男子看似同一般客观无二,可眼里缺少该有的兴致,已经说明此人并非是为了寻花问柳而来。男子面相福气,但身体却十分精壮,如此来看,很可能是经过易容变脸的。原本兴致乏乏,些许懒散的尚瑶连忙向隔壁间的司徒盛做手势。
“大人是想要红儿先陪您喝酒,还是想要听红儿为您唱曲儿呢?”
“听闻红儿姑娘此次正是准备了几首小曲参加花魁之选。”
“看来大人也喜欢听红儿唱歌。”尚瑶眉目传情之间,心中却愈加警惕起来。
“唱曲倒是不必了,平日里有的是机会听,千金难买春宵,红儿姑娘,来同我喝几杯吧。”男子说完拿起酒杯,示意尚瑶到他身边去。
尚瑶面上依旧笑靥如花,踱步走向男子时,手已经放到背面,紧贴暗藏的玄铁剑。
男子单手举杯,另一只手已经备好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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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媗和姜丘逸赶到风露阁时,风露阁还在正常的营业状态。赢子媗和姜丘逸上楼寻尚瑶,却已不见尚瑶身影。房门大开,但房内窗户大开,且有打斗过的痕迹,哪里还有尚瑶和司徒盛的身影。
跟着赢子媗和姜丘逸一同上来的老鸨看到大开的房门很是震惊:“……刘大人刚刚才上来,尚瑶姑娘也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人都不见了!难不成那可恶的贼人今晚当真是想对我们的红儿小手!简直是丧尽天良,要不是尚瑶姑娘今晚来我这里替红儿招待客人,简直不敢想想……”
老鸨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已经开始拿手牌抹眼泪,赢子媗哪里有时间安慰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后,将目光锁定窗口。
“追!”赢子媗发出简短有力的声音,从窗户跳了出去,一路追寻。
姜丘逸紧跟在后,很快两人在河边找到了尚瑶和司徒盛,两人浑身湿透,可见是刚才水中出来。
“凶手逃掉了?”
“我们一路追过来,到了这里,凶手极善水性,我们跟丢了。”尚瑶十分懊恼,“凶手的样子我们虽然看清了,可是只怕那也是易容过后的样子。”
司徒盛叹气道:“如此打草惊蛇,只怕他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