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谦卑的姿态低着头,直到到了别院之中。
他才开口道:“请主子下车。”
言罢他便抢先下车,深吸了口气,示意韩凌将帘子给撩开。
到了马车边上,我才看见,羌然已经跪伏在地上,看样子是要给我做脚蹬。
见此,我眼睛都不眨的便踩在羌然的身上,径直进了别院之中。
韩凌欲言又止,可终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主子,王爷还在府上等着您呢。”
话虽然是对我说的,可眼睛看的却是羌然那边。
见此,羌然轻笑了一声,道:“放心,我不会对主子做什么。”
以下犯上的事情,羌然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早先我便知道,他对尊卑看得很重,现在既然自己都已经认同了是我的奴才,便不会做叛主之事。
安慰似的看了韩凌一眼,让她不必担心。
可即便如此,她眉眼之中的担忧也丝毫未减。
同羌然一起到了正殿里面,被羌然送上上手,我看着他,道:“现在你总算是能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了吧?”
话音刚落,便看见羌然二话不说的跪倒在地,膝盖发出的声音让我一阵牙酸。
见此,我深深的皱起眉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羌然跪伏在地,道:“早先之事是羌然僭越了,还请主子责罚。”
这是认罪?
我从未见过有人认罪是这样的。
看着羌然,我眉眼不动道:“从前便是僭越,如今你的罪责更胜从前,又是怎么说?”
他闻言,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道:“如今是羌然的错,大仇得报之日,羌然一命抵错。”
一命抵错?
我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大笑了两声,讽刺的看着羌然,道:“你以为,你的命真的值钱么?”
此时韩凌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跟着一同开口。“不过是个卑贱的奴才罢了,主子想杀你,难道还要选时间?羌然,你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似乎丝毫都没有将韩凌的话放在眼中,羌然跪伏在地动都没有动一下,“属下是卑贱不错,可却能够成为主子最忠心的狗,为主子扫平一切障碍,达成主子的目标。”
做着最卑微的动作,可羌然的话却一点都不卑微。
见此,我不禁唇角微抿,矮下身子看着羌然,道:“做了僭越之事,却说是我最忠心的狗,羌然,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看了韩凌一眼。
见此,我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韩凌先出去。
她有些不安,应当是担心羌然对我做什么,毕竟羌然的身手可是不简单。
可然而我却丝毫都不为此而担心,“我不会有事。”
等韩凌走了之后,我才目光灼灼的看着羌然,道:“现在总能说了吧。”
“是。”羌然起身,即便是比坐着的我高出许多,可他的神态却还是谦卑的,“奴才为主子做的,就是让王爷认为,您手中所有的势力都在王爷的手中牢牢掌控着,唯有这样,才会让王爷对您的防备最低,您才能做自己的事情。”
“这样说来,你是为我好了。”
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我漫不经心的看着羌然,没有赞赏也没有呵斥。
他好似也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微微低头的道:“羌然的命是主子救的,自然不会做背主的事情。”
倒还是我误会他了?
并没有表示出任何对羌然的信任,勾了勾手指示意羌然过来,我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的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会死的很难看。”
羌然闻言,含笑垂首道:“南诏人精于蛊毒,主子您身为南诏的公主,若是奴才当真背叛了您,这死法定然是难看至极的。”
看来这段时间羌然手中的势力也不是白白培养的啊,我是南诏公主的事情只对常有道一个人说过,他却能够知道。
这才露出了第一个赞赏的眼神,对羌然道:“你很不错。”
“奴才定然不会辜负主子所期望的。”
微微颔首,羌然谦卑而恭敬的站在我的身后。
对此并不发表任何意见,我起身缓步往外走,他就跟在我的身后。
脚步到门口之时顿了顿,忽然之间回首,对羌然道:“最好你言而有信,言行一致。”
我最厌恶有人骗我,若是用蛊,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羌然死无数次。
而他的卖身契在我手中,即便是当很斩杀了,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羌然闻言,连忙对我低下了头,道:“属下不敢。”
“最好如此。”
与韩凌对视了一眼,上了马车便径直往王府的方向去了。
即便是冷静如韩凌,遇见了这种事都不禁愤愤。
“羌然那个背主的奴才,主子,您就应该杀了他才解气。”
见韩凌一脸愤慨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