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眼中就像不会飞的雏鸟,想必您的父王亦是如此吧!”
“你说的是真的吗?”海伦晃荡着小脑袋,听得很认真,“可父亲却把我的王姐全都远嫁到了其它部落,哥哥认为那是绝情的表现,他只爱珍宝和权力。”
“那只是您王兄的见解罢了。傲慢和偏见只能使人蒙蔽眼睛,而无法看清事物的本质。”学士口气锐利的指出,“我的公主,您想听听不同的看法吗?更或者说您应该多听听一些别人对您父王的评价。”
海伦认真地聆听他说的一字一句,她的脸庞在宁静中若有思绪,最后她同意地点点头,“雷德师傅,您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她说。
学士有礼貌地向她鞠了一恭,海伦急忙对他说,“雷德师傅,您受父王之命教导我智慧,不必行此礼遇。”
学士不以为然,他严慬地说道,“即然公主殿下您叫我一声师傅,那我这个作为师傅的岂不是就更加要尊崇礼仪教化么?”
海伦不好再说些什么,她只是顽皮地扮了个鬼脸,用咯咯地笑意回应派洛学士的严肃。
学士尽力忍住笑意,思忖半晌后,他娓娓说道:“我认为您的父王在民众眼中更多的是彰显了一种智慧和勇气,一个没有勇气的人又怎么能做到舍小家而顾大义;一个没有智慧的人又怎么能引领民族富强,人民安康呢?”他继续说道,“我们作为陛下的子民尚且心存感涕,而您生为陛下的骨肉,又怎么可以妄自揣度呢?”
雷德学士的一番话让海伦无言以对,她羞愧地埋低头,小声说道,“哥哥会理解父亲的苦衷吗?”
“有点难。”学士撇着嘴,一脸无奈的样子,“恐怕你的王兄羽翼已丰。”他说道,“公主殿下,您的聪慧虽不及派洛王子,但却天性纯良,我相信陛下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把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安排在您身边。”
“雷德师傅,您太谦虚了。”海伦对他说,“没有您的教导我不过是一只糊涂的鸟儿。”
“好了,我的公主殿下,眼下我也该动身了。”学士说,“陛下在议会厅与弗根王子商议事务,眼下还有好多琐事等着我这个不中用老头子去安排呢!晚一点,我再去找您。”说完,他向海伦告别。
雷德学士离开时,海伦的贴身侍女“梅娜”刚好前来找她,梅娜告诉她,国王的迎宾晚宴将在王室大厅举行,仆人已经在储衣室为她准备了一套看起来端庄得体的晚礼服,让她前去试试。海伦素来不太喜欢那些雍容华贵的服饰,除非父母有特别要求,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情愿将自己打扮得像一个臃肿的胖子。她嘟着嘴极不情愿地对待女说,“是父王的意思吗?”
“是裁衣坊安排的。”梅娜告诉她,“林总管认为您今晚应该有个公主的样子。”
“我可以不穿吗?”海伦埋怨道,“我讨厌她制作的礼服,裙摆太长让我根本迈不开腿。”
“公主殿下,这里可是黑城堡。”待女说,“您无需骑马。”
“真不知道父王要什么时候才打算离开这里。”海伦仰头看着有些空旷的蓝天,她忧伤地说,“梅娜,我真想快点回到海伦堡啊!卓林一定还在草原上等着我,他肯定会把我小秋风1喂得饱饱的。”
“那个马夫的儿子。”侍女说,“公主殿下,您的父王恐怕不太希望您和他有过多接触。也包括您的母后,她也不太喜欢。”
“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海伦很懊恼地说。“我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就没人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可惜您仍然是公主。”梅娜笑着对她说,“公主就要好好听话,林总管可不会替您说情哦!她会通知您的父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您的表现有多么糟糕。”
“好吧!我知道了。”海伦对梅娜说,“你现在就去告诉她,我晚点儿就过去。”
侍女离开后,海伦仰头看了看天色,雷德学士说晚些时候去找她,她觉得时程尚早,便打算先到处转转,可她一时间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父亲的军队攻陷黑城堡后,她便一直被拘俗在这些黑色如烟的城墙内,城中到处都所见都是战争弥留过后的断墙残壁,以及难民逃离后剩下的空宅。眼前的景现与她所出生的那个安静祥和的海伦堡完全是天壤之别,海伦堡周围有一大片静溢的草地可供她玩耍,附近有高耸入云的巨大林木,河涧流淌的溪水清澈透亮,小鸟在林间喳喳着叫。夏天,她最喜欢的就是脱掉鞋子进到河池里感受沁骨的凉意,再看着奔流的瀑布从海伦堡南面的高川极速下坠,当太阳照耀在上面时,蒸腾的水雾中还会出现一道道色彩绚丽的圆弧,美丽极了。母亲告诉她那是彩虹,女人在那里可以找到希望,卓林却什么都不懂,他总是问她这个,问她那个,小时候她会说卓林是个笑起来没有门牙的笨蛋,后来她才发现卓林一点都不笨,他身手敏捷,至少比她会抓鱼。她们可以在海伦堡的郊外嬉欢到天黑,卓林教她骑马,她学得很快,已经可以和卓林并驾齐驱在蓝天下驰骋,有时候她的马儿跑得比卓林还快,一路向西狂奔至草原尽头,落日余晖后他们便躺在草地上欣赏天边的红霞,任由马儿在一旁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