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外面似乎是下雨了,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拍打着窗户。还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夏丹心头挥之不去。
“是下雨了么,糟糕的天气。”夏丹心想:“不过外面有充足的守卫把守,杰比克说,等到了太阳出现,那只幽魂便会化成泥土……下雨了……嗯……”
夏丹翻了个身,试图再次进入梦乡,可是胳膊搭在旁边,触手空荡荡的感觉。
“橘沫儿!”夏丹猛地睁开眼睛,偌大的白色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突然,一种异样的寒冷刺激着他的皮肤,他回过头。
自己房间里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冷风灌入房间,将白色的窗帘吹的飘起来,
飘啊飘的,
他总感觉,窗帘后隐藏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从广场上传出的一个女人痛苦的惨叫。
“这是……”那声音透入他的耳膜,仿佛是被束缚的女人在经受难以想象、生不如死的酷刑。这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大脑里穿梭,
“妈妈!”
8、才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夏丹朦胧胧的起来,昨晚上的噩梦让他后半夜根本没有睡好。不过,真的跟真的一样。
看来是这些天的压力太大了。他心想。
总算解决了一件事,夏丹手里还有很多棘手的事情。
想起要送杰比克出城的事,寻思这件事父亲当然不会自己出面,还得靠自己,不过这之前,要让杰比克找到自己的弟弟,如果顺利的找到了,或许可以再给他加一些价钱,怎么把这件事办的合乎父亲的心思,又不得罪了人,真是难办。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思考:“杰比克是为鹦鹉城做过事的,而且也是巫塔的执剑人,最好还是不要惹他生气,可是怎么办才好呢……”他穿着衣服,靠近窗子,想看看天亮到什么程度,拉开窗帘,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
“咦,这是窗户坏了吗?”他用袖子擦了擦玻璃,擦出了一手的水渍,然而那窗外依旧是大片白色。
“天这么亮了,是中午了吗?”橘刚睡醒,靠在床板上揉着眼睛。
夏丹看看窗外,又看看座钟,座钟在缺少光线的角落静静的摆着,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看出来,时针指向上午八点左右。这个时候应该是太阳刚出来不久,这是什么?
夏丹伸出手指,反复擦拭窗户。
“雾?”夏丹似乎明白了:“这是雾气,秋季偶尔鹦鹉城会出现雾天,那时候窗户上就会出现水渍。可是现在是初春时分,而且这雾也实在太大了。”
他推开锁住的窗户,把手伸入那牛奶般的浓稠的雾气,当他胳膊完全伸直时,只能模糊的看清手指,他的目光扫向周围的景物,他记得楼下有一盏这时还不该熄灭的灯笼,他反复找了好几遍,终于在左下方看到了模糊的一点光亮。
“为什么雾这么大?”夏丹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公,你看什么呢?”橘在后面叫他。
夏丹全神贯注的在想什么东西,完全没有理会橘的说话。
这时,下面的广场上有模糊的人影在动,他们在说话,大概是一个侍卫和一个年纪挺大的妇女
“小龙啊,怎么这么大的雾啊。”
“是啊,佳姨,我大早晨的起来就看到这些了。你是几点起的。”
“我六点就起了,本来是该送垃圾到西边,可是这么大的雾我连路都看不清,等到现在太阳都出来了还半点没好转。来你看看,隔着五步远我都认不出你是谁。”
“哎,你昨晚上听到有人惨叫吗。”
“没有啊……啊,似乎有,我以为是做梦的。”
“我也听到了,我以为是猫在叫春,不过似乎又是人在叫,现在想想,叫的那个惨……”
……
两人的对话不间断的穿入耳朵里,夏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难以捕捉到那个奇异的点,他就在窗边发呆、思考。
终于,在某个时刻,他抓住了那个线索的尾巴,他转过身,面向大门,脸上充满惊恐的表情。
“老公,你怎么了!”橘沫儿吓了一跳,光着腿跑到他身边摇晃他的肩膀。
“迷雾之城……迷雾之城!”夏丹的嗓音嘶哑又锐利,和疯子一样。
“啊,你说什么?你不要吓我。”
“是幽魂!幽魂根本没有死,我们被骗了,这是幽灵的巫术,它打算把我们困死在鹦鹉城里!”
他大声的叫着,他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然后有个巨大的身影倒在地上。
“父亲?”夏丹赶忙和橘莉把他扶起来。
夏莫长泽的腿受了伤,身上还穿着凌乱的睡衣。
“父亲,你怎么了?!”
“孩子,你看到你母亲了吗?”夏莫长泽脸上的肌肉在哆嗦。
“妈妈,不是跟你睡在一起的吗?”
夏莫长泽脸色煞白,他两只手颤抖的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