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我与二哥岂不是要翻脸。’
肖缨:‘我怎值得娇主如此。’
祁琳:‘我对二哥不同于对四姐,说句大不敬的话,姐姐若与二哥有争,那我是守望和睦的。
肖缨:‘然后呢?’
祁琳:‘姐姐若与二哥争得紧了,那我忠的,是姐姐。张踏心中明白,我三方削了哪一方的臂膀,即是开战的烽火。而现在他不敢动,是因时候尚早,那一刻,少说也还要十年。’
肖缨:‘小肖知错,这些话,娇主只当没说过,小肖也没听过。’
祁琳:‘我这病,尚不知有没有十年的命!’
肖缨:‘难道明源小姐与二爷之间一定会有那一搏?’
祁琳:‘不见得,张踏爱姐姐如此之深,你说张踏会帮二哥还是会帮姐姐?’
肖缨:‘张踏与二爷情似亲兄弟,偏又爱上长小姐,小肖不知。’
祁琳:‘我怕的不是他会帮了谁,叛了谁,我怕的是,他如我一般,也没这个命!’
肖缨:‘二爷?’
祁琳:‘我不知道二哥会不会杀他,我只知道他的情愫会害了他。’
肖缨:‘小肖知错,不该问……我见他,在见怕露了娇主的心思’
祁琳:‘哈哈,小肖啊小肖,以上所言,是吓你的。’
肖缨:‘娇主也有妄言不成?’
祁琳:‘你随我六年了,张踏纵然自幼生长北祁,名声不好,便叫你如此不安吗?’
肖缨:‘肖缨自小便知娇主无意争权,所以娇主说长小姐与二爷有争,小肖自然就信了。’
祁琳:‘可见你心中有多迷糊,即知我只为北祁,二哥又于我有恩,我又岂会纵着这样的事!张踏不敢戳破这层窗户纸的,他求和还来不急,除了必要的东西,又岂会巧取豪夺。’
肖缨:‘小肖人微言轻,不是他必要的东西。’
祁琳:‘换言之,这也是吓你。’
肖缨:‘又是吓我?’
祁琳:‘二哥对姐姐亲的一言难尽,就像我对姐姐一般,姐姐若要我的权,我便拱手送上,就像遣散八燕一般,我相信二哥亦会如此。你我假设的那些杀戮,也就随着你我嬉笑烟消云散。若张踏欺了你,第一个不饶他的,是他的二爷,以上这些捏造故事,小肖听着可有趣?’
肖缨:‘娇主拿我取笑,取笑得一而再,再而三。’
祁琳:‘只吓了你两次,你说说哪里还有三?’
肖缨:‘罢了,娇主说这些,就不怕隔墙有耳?’
祁琳:‘窃听无处,就看这耳朵听了….该不该活。’
肖缨恍然明白,原来娇主早就发现隔墙有耳,奔出查看却黑影也未见,徒劳听见逃脱的风声!
肖缨:‘娇主既然知晓,为何不早抓了他,小肖武功不济…’
祁琳:‘让他逃吧,你说一而再再而三,他不就是三…’
肖缨:‘娇主是在给他讲故事?’
祁琳笑而不答,换言道了一些其他。肖缨一时云山雾绕,不明白娇主无争之人,为何要在他人心中留下个诛戮的影子。
祁琳:‘你我湖广一行,一是我想来,二是为姐姐。’
肖缨:‘这与明源小姐何干?’
祁琳:‘姐姐不易,出道两载,并无机会。当年纵是天骄风采,如今也难服众,是主父太过爱戴,总不希望姐姐填血,如今好不容易要来个机会,却赶上姐姐私事未了。之前姐姐走的太过仓促,早在我江南一行之前,姐姐已露疲色,我想晚些归宗,想必我归宗之后,主父就会急召姐姐。’
肖缨:‘北祁向来严谨,张踏已然放出口风,功成将返,娇主时限即到,再不回去复命,岂不是自辱了门楣。就算长小姐,也不能以时换时啊!’
祁琳:‘我还能叛了不成?纪律纵然严明,开阖总还是有的。’
祁琳心中事由不便再往下说,肖缨听出她转了话锋,不便在驳。
肖缨:‘早些回去总是好的,您的病早就不该再托了,想想这一遭,该带上罗先生的。’
祁琳:‘小肖又说玩笑话了,罗先生身份何其特殊,将即师尊之位,怎可轻易远行,主父私下派他随我来江浙,已是莫大的殊荣,即已事成,怎有不早早请归的道理,夜长梦多只会害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