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呵呵一笑,这笑声在静寂的山间显得特别的怪异,就听他轻声说了句话,却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王中齐不由又走上一步,已经靠近了他的身前问“三师兄你说什么啊?”
只见寒光一闪,韦君如已拔剑出鞘,他猛然转身,一剑刺出,王中齐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已经刺入他的心口。耳边就听他低笑道“我在说帮你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才最适合安葬你。”
王中齐瞪大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他眼神顿时充满着惊讶和不信,可此时却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脸皮不断得抖动着,他右手抓着刺入心口的剑,手被剑刃割得全是血,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他的左手指着那人,喉间咕噜噜得发出声响,却终于没有说出话来,人便往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人望着倒在地上的王中齐,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前,直到断定他已经死了,便把手中剑往地上一扔,然后蹲下身子,用王中齐那流血的右手,在地上写了个字,转身扬长而去。
当师父发现所有徒弟中,唯独韦君如不在,愤怒之余要求立刻找到韦君如,即刻到大厅,一起参加欢迎华山派以及多位来观礼的武林前辈时,段庭风第一时间便赶去通知了。可结果却发现三师兄房门虚掩,人却不在屋里。
他在附近找了一遍没有结果,便马上想到了他一定是去了小师妹的住处。.他本想即刻就赶过去找他,但想到他们此时一定是在离别时的相互依依,恋恋不舍的互诉衷肠,自己又何必去做煞风景的事,去影响他们呢?此次分别,他们这辈子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相见,还是让他们尽可能的多呆一会吧。想到这便还是决定独自回到前厅去吧。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上密布着厚厚的就像一片片棉花的云朵,天很快就要下雨了。段庭风为了避雨,便走回内院,准备通过内院去前厅。沿着长廊往前面走去,墙檐上挂着的灯笼,在风的吹动下,左右摇摆着,里面透射出的烛光,时暗时眀。松树在早春的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发出阵阵呻吟。
院里的人都已经去了前厅,这是黄山派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盛事,所有的人都想去看热闹,没有了人声,整个院落里一片静谧,静得可以让段庭风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内心一片感慨“这世界上的人,大多都是趋炎附势的,今天只是一个华山派来提亲,就这么各个兴高采烈,如果是天山派或者更厉害的门派来,那可不是要兴奋得把黄山的地都震塌啊。他们只管着自己的高兴,谁又会去考虑这其中是否有人在伤心难过呢?”
走过外面的院子,便来到了内院,这里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住的地方,从大师兄住处开始从左往右,一人一间房。平时大师兄很少住在山上,二师兄因为要全权管理日常事务,为了方便行事便在前面也单独安排了房间。所以这内院基本上就是他们四个师兄弟住的。
他刚才已经来找过韦君如过了,记得那时的门是虚掩着的,可此时走过,却惊奇地看见三师兄的屋门居然敞开着,里面还有隐隐的烛光透出,不由开心叫道“三哥你刚去哪里了啊,倒是让我找得好辛苦啊”。一边嘴里嚷着,一边往韦君如屋里走了进来。
若隐若现的烛光是从里屋透出来的,使得整个外面的房间反而显得更是昏暗。他知道三师兄的房间向来是很杂乱的,以前逢年过节难得会打扫一次卫生,只有听说小师妹要来,他才会显得非常勤劳,拉着他们几人,还叫了仆役一起快速打扫。
可自从师娘走后,小师妹对他的感情又突然发生了改变,他情绪开始低落,酒越喝越多,而且经常是一喝就醉,所以地上经常都会有酒坛酒杯,那房间自然是再也没有清理过。
记得去年夏天的晚上,七师弟来玩,便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酒杯,那陶片直接就割伤了他的脚底,让他足足在家躺了两个星期。这事被师父知道后,自然免不了一顿责骂,还罚他打扫内院卫生半年。
想到这些段庭风就觉得暗暗好笑,他小心翼翼穿过外面的房间,就见卧室里的床上,韦君如正背对着他躺着,一动不动,显然是正在熟睡。闻到这满屋的酒气,段庭风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道“三哥,你又喝多了啊?”韦君如却似没有听见,根本没有搭理他。
他刚想走近前去,却听后面“啪”的一声,门突然被关上了。他回过头,隐约看见有个人影靠在了门上。段庭风大吃一惊,叫道“是谁?”那靠在门上的黑影一句话也不说。
刚才门是开着的,这人适才一定是躲在了门的背后。“他偷偷躲在三师兄房里,想干什么?”段庭风来不及多想,今天因为是参加喜宴,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带兵器,嘴里大声喊了声“三哥快醒醒啊!”见韦君如还是没有反应,便顺手抓起旁边的一张椅子当做兵器,慢慢向前靠近过去。
那人靠在门上,歪着的脖子耷拉在肩上,段庭风大着胆子慢慢靠近,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竟似毫无知觉一般,始终一动不动。走到近前方才看清,段庭风只觉一阵寒意直冒心头,就见那人双目紧闭,胸口插着把斧头,鲜血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