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去年,收入最高的还是珍瓷阁,占总份额的22.6%。今年还剩最后一个季度,珍瓷阁的份额就已经达到20.8%了!”
“哇……”景云连连拍手,“要是瓷艺大会再夺冠,想必订单如潮,今年没准能超过25%,哦不,30%呢!”
“可惜了,龙家窑的青瓷价格虽高,但我师傅脾气怪,一年到头产量小,卖得更少,去年连总份额的10%都没达到,而年底捐款的时候,又捐得最多,实在是不会算账啊。”说罢,她叹息一声,看向面面相觑的各家窑主,“不过我想,诸位师傅又不是我师傅,肯定能把账算清楚,既是支持鹿大师,必定不会亏本。”
陈窑主重咳一声,不自然地厉声道:“什么局,什么账,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可不是么,瓷艺大会哪有什么账不账的事。”李窑主连声附和,“那赌局也是龙家窑与鹿家窑打的,关我们什么事。”
小狐狸尾巴一摇,眼眸亮闪闪的,“其实吧,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她扬起嘴角,笑得狡黠至极,“你们这么信任鹿大师,可鹿大师却不怎么信任你们啊。既然是比各家都不会的黑胎青瓷,凭什么是他鹿家窑提前准备,而不是李家窑、陈家窑、赵家窑呢?说好了教你们手艺,怎么偏偏只有他鹿家窑烧出冰裂纹?谁赢了,谁就能得到秘青瓷,明明一起合作,何必非要他鹿家窑赢了分你们一杯羹,就不能是你们带他分呢?”
“哎,这鹿家窑没有秘青瓷都能赚这么多,若是有了秘青瓷……”她啧啧嘴,站起身来,反倒比他们走得更快一步,众人还未回过味儿来,她已经只剩一个背影了。
“人生在世,相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自个赢了,自个才能说了算。”
***
第二天一早,几十位窑主就把鹿萱的办公室给挤爆了,集体抗议瓷艺大会未经投票就修改比赛内容,要求延期一个月。
“当初同意是他们,如今抗议也是他们。”郝一百连声咂舌,“他们还真是头脑简单啊。”
“他们才不是头脑简单呢,是打算好好琢磨,再烧个两窑,想着赢过鹿家窑呢。他们只是要龙家窑输,未必甘愿让鹿家窑赢啊,不患贫而患不均呗。”景云双手环臂,非常乐于欣赏鹿萱焦头烂额的模样,顺便跟着人群高呼,“要求延期!要求延期!”
郝一百有些糊涂了,“本来咱们的对手就只有鹿家窑,现在他们也跟着加入,岂不是更麻烦?”
“你当他们真能赢过鹿家窑啊?”景云撇撇嘴,“要是能赢,这几十年怎么不早点赢?”
郝一百挠挠头,“章师伯自己都只能烧出粉青釉的冰裂纹,你帮大师兄多争取了一个月,他就能赢过鹿家窑?”
作为迷弟,本不该有这样的质疑,但做人还是得现实一点啊!
景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异常坚定地说,“我总觉得,阿开就是可以做到。”
从初相识到如今,他始终安静内敛、不露锋芒,他与俗世的一切都融为一体,却又有着独特的光彩,那是只属于阿开的光芒——
不是日光耀目,亦不是月光皎洁,是云层微微散开,光芒如丝线一般疏疏而下。
天愈青,光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