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人就给一些股份。我之前已经联系过鹿萱，瓷艺协会也不希望龙家窑因此落败，加上师傅这些年捐款不少，各大美院陶艺系都有他捐助的奖学金，瓷艺协会会帮咱们多发消息，看能不能招揽到一些有才华的新人加入。再者章师伯我也找了，请他帮忙介绍一些好的青瓷师傅，暂时给咱们救救急。”

    虽然嘴上说着随便他，小狐狸却还是倾囊相授了，“至于已经签下的订单，还是要尽力去完成，品质若有差，咱们就赔一些钱，即便一分钱不赚，也要维持住龙家窑的口碑。”

    “那……”小洺爷怂怂地举手提问，“要是一分钱不赚，咱们能维持多久？”

    “我算过账，老本是不多，但展厅里不是还有很多珍品吗？如果实在撑不过去，咱们就选一两件去拍卖行，周转一下……”

    “不行！”龙洺大吼一声，“我爷爷没让我卖！”

    景云蹙眉，“你以前乱花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懂事过？”

    龙洺揉了揉摔疼的后颈，小声嘟囔：“那是我奶奶让我花啊，可我爷爷只让我继承龙家窑，没说我可以卖东西，那我怎么能卖呢？”他不自然地梗着脖子，他是个混球，但又不像个大混球。

    小狐狸胡须一扬，笑了一下，“好，既然你不肯卖，到时候就再想别的法子，反正今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她曾因为亲人的离世，走不出景宝斋的桎梏，如今她再度陷入龙家窑的困境，但是这一次，她必须站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龙洺问得很小心，也很惶恐，“你说要走的人就让他们走，那你……会不会走？”

    小狐狸昂起下巴，飞扬的眉眼如冬日最凌厉的风，“只要我的工钱一分不少，我这人从不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