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整个人陷进松软的沙发靠背里,短暂的放松让他神情舒缓,但话却说得很不客气,“那你们不妨猜一猜,现在产品开发部已经被越开抢走,如果我手里的贸易出口部业绩下滑,明年的股东大会,我会不会被董事会除名啊?”
邵兰英脸色一变,不再作声。
越明夏斜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越可心,问:“听说你今天在公司车库和他吵架了?”
“是啊!”越可心毫无顾忌地承认,“我就是见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噗……”越明夏憋不住,笑出声来,“你说这话我可不信,越开向来藏锋守拙,倘若他流露过一丝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们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输到如今的地步。倒是你,整日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蛮横嚣张。”
“我是越家大小姐,凭什么不能蛮横嚣张?”
“要是爷爷的股份在我们手里,你横着走也没人拦你,可现在不是不在吗?”越明夏疲于与她讲理,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嫌累。
越杰森从二楼走下来,跟着数落了越可心一句,“听你哥的话,和林昕离就离吧,有什么放不下的。”
越可心死咬着下唇,两滴眼泪滚出眼眶,恨恨地说:“我就是不想白白便宜他们。”
“他们?”越明夏皱眉,“哪个他们?”
“不关你的事。”
越明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越杰森侧目问他:“你是有主意了吗?现在股东和董事们都不松口,只怕下一次董事会会议……”
越明夏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背,“越开都能以退为进,我们为什么不能?他当初一无所有、无牵无挂,才能赢我们,可现在他不是一无所有了,自然会有在乎的东西,而他在乎的,势必就是他的软肋。”
说罢,他捂着肚子向餐厅走去,“你们不吃饭,我可要去吃饭了,饿死了。”
越杰森凝望他的背影,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