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他:“对不同的人进行重复利用,妥妥的!”
他满意地点点头,选择性的忽视了墨五那略带鄙夷的表情,对我说:“希望你的计划书跟这个礼物一样让人满意。”
我从后腰里把那份计划书掏出来:“嘿嘿,你们看呗!”
一个小时后,墨五坐在露台的茶亭里喝了口茶,唇角的笑意不减,眉目间却很有些惋惜:“真按这计划书做,你的嫁妆都要赔进去。”
“那大不了我不嫁了呗。”我挪着屁股往他旁边凑了凑,晃着他的胳膊,捏着嗓子以一种自己听了都辣耳朵的动静哀求他:“五——哥——!”
“行啊,太爷爷同意我就投钱。”他手中茶水被我晃的洒出了半盏。他淡淡的把水杯放在桌上,看了看自己衬衫领口的水迹,又看了看我:“或许你可以按照家里的要求,嫁人,家里给你投钱,是赔是赚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哥……”我老老实实从一旁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帮他擦水:“你肯定知道怎么做赢利点,你就指点我两招,赚了钱我一分不要都归你还不行么?”
“老七,家里要你嫁人,我要你做出赢利点已经是缓了一步。如果连赢利点我是都给你做出来,你人没嫁出去本事也没有什么长进,怎么交代。”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想不到如何化解迂回。纠结了半天,我仍不死心,从旁摸出那把早已备好的琵琶,略带绝望的看着他:“……这位爷,我给您唱个曲儿消消食儿,您再好好考虑考虑?”
墨五眼角一抖,果断拉墨六起身:“你慢慢唱,我们回去了。”
我说:“……大爷且留步!别走啊!”
他们似乎跑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消失在客厅,紧跟着那逃命一般的“砰”的关门声不禁让我悲从中来。
金主跑了,事情黄了。
我怀着破罐破摔破锣破敲的心情,抱稳了琵琶一阵乱拨,顺带对月长啸:“啊!去你妹的赢利点!啊!!!”
越嚎越上火,我做了个轮指。当当当的脆音从亭子里扩散出去,那股被憋屈的豪情壮志无处抒发,我刚想再来一嗓子,却听头顶突然“砰”的一声,而后一个塑料瓶子“咕噜噜”顺着茶亭上的琉璃瓦滚了下来。紧接着,一道听起来就很刺头的女声嚷嚷着:“吵什么吵!这么高档一小区有点素质成吗!”
我就说老天待我不薄,这么快就给我送来了发泄目标。你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吗非要扔瓶子呢?
我放下琵琶走出出亭子,抬头看见斜上方那户冒出个脑袋来,于是运足了中气冲她回喊:“嘛呀?高档小区就没流氓了?没见过流氓住高档小区是吧!我告诉你,买得起这小区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都是臭!流!氓!有种你打我呀!你知道我这亭子上琉璃瓦多少钱一片儿么!没让你赔好不错的了!就你有素质你个法盲!这才晚上八点还没到扰民时间呢!有气儿也给我憋着!”
天下间于骂战一事造诣高于我者能有几人?那女的干瞪眼看了我半天,终究“哼”了一声将脑袋缩回去,随后“砰”的关上了窗。
我心里爽了,也骂累了,刚想坐下歇会儿就听旁边“呵”的一声轻笑。我没多想,冲着出声的隔壁露台吼了一嗓子:“谁啊!”说着扒开露台边缘的竹叶看过去。
隔壁露台干干净净,只有一张躺椅和一个小小的放茶水的圆桌。一个人正靠坐在躺椅上。他将手中的白瓷茶杯放在桌上,扭过头来,一双狭长清冷的眼隔着半个露台的距离淡淡的看向我。
我这才想起隔壁被他住下了。
我冲他招招手:“林幼清,你过来。”见他起身走过来,我指着他露台上离我最近的那个位置:“站这儿别动啊。”我回屋拿出那件差点被墨五弄走的衬衫递给他:“上次那件衬衫洗不干净了,还你件新的。”
他眉头极细微的挑了一下,伸手接过:“好。”
我眼看着他就要接过去,赶忙缩手又把衬衫收了回来。
他抬眸看着我,似乎有些莫名。
我说:“我记得你说要找我靠窑?”
他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重申道:“合作。”
“你过来吧。”我挥了挥手,说:“让我看看你靠窑的诚意。”
茶亭四周的草幔收了起来,我躺在摇椅上一前一后的摇晃着。亭外偶有微风吹过,拂着宫灯中的烛火,带的亭内光线也有些明灭,庭外小池塘中的苇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林幼清坐在茶桌旁的矮脚椅上一页页地翻看着文件。
即便这亭子里的每一处可坐的地方已经被我倒腾的再舒适柔软不过,他也像当年在学生会里开会时一样坐的端正——那时他便从来都是这样,脊背绷得笔直,对着手里的文件微蹙起眉毛半敛着眸,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这种东西怎么也好意思拿给我看”的孤傲。
以前凡是看见他这个表情,我在心中悄悄幻想他做霸道总裁状将报告摔人一脸时该是何等的霸气。而受很多言情小说的毒害,我居然一度对这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