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很是期待。
后来他被保送到麓林理工大学,不用备战高考,闲来无事会在学生会办公室检查我当日工作。有一天他恰巧穿了件干净板正的白衬衫,那表情和造型衬着生来淡漠疏离的气场,整个人简直帅出了新高度。
我那时在一边默默偷窥,一颗小心肝跳的越发激烈之余还默默在心里节奏整齐的喊着号子:“摔报告!摔报告!”
“秦琛,”他没有抬头,却是在和我说话无疑:“每次我看东西你都这么看着我。为什么。”
我心里一激灵,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呵……呵呵呵……没事儿,就是觉得领导您看文件的时候……呵呵呵呵……挺吓人……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生死未卜……”
“是么?”
“嗯嗯嗯!”我拼命点头以表示自己的客观性:“我每次都觉得您下一秒就会把报告摔在地上让我捡起来重做的样子……”
“哦。”他依旧看着手里的报告,淡淡地说:“帮我倒杯水。”
我心里长舒一口气,拿了他的杯子跑到开水房去接水,等回来的时候他已站到了窗前,正在极目远眺。
我走过去把杯子递给他:“领导,水给您。”
“放桌上吧。”
我依言把水杯放在桌上,一回头却生生僵住了。
他就站在我身后,把我堵在他和桌子中间。我看着他悬在我头顶上那张脸,努力咽了口唾沫,想把已经升到嗓子眼的心脏冲下去,强装镇定的又摸起水杯:“……领导,您的水。”
“等会儿再说。”他用那幅看文件的表情看着我,一手伸到我背后拿起我的工作报告,在我面前晃了晃:“这,还有这。”他把报告摔在我身后的桌面上:“秦琛,你怎么解释。”
我脑子里嗡一声,心说毁了毁了,晚节不保,我的光辉政绩留下了污点……
“为什么不说话。”
他神色冷淡的吓人,我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着镇定把杯子递到他面前:“……我改,我马上就改!领导您先喝口水,我马上就改……”
他眉头蹙的更紧了,而后又忽然偏过头去笑了一下。他右手从桌子边缘收回来,拇指在我眼角抹了一下:“真的这么吓人?”
“……”我看着他忽如其来的笑,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只不断的重复:“我改我改,我马上改……”
“行了,别哭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在我眼角沾了沾:“以后再也不吓你了。嗯?”
我看着他的脸越贴越近,胆战心惊之余,腰也本能地往后仰。身后桌子的铁脚与水磨石地面发出“吱嘎”一声刺耳的响。屋子里太过安静,我被这一声吓得一愣,他却只是顿了顿,继续向我压过来。
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想闭上眼睛,却又担心自己会错意表错情,一时间极为煎熬。直到郑羽苍的一声呼喊从门外走廊处传来:“幼清,幼清!”听着回音不大,离这间屋子也就两三步的距离。
他像是叹了口气,直起腰拿过我手中的杯子。我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放松,连忙抬头看着天花板。
“刚才怎么了,那么大动静!”郑羽苍进了教室,声音顿了顿,语调随即有些颤抖:“……幼清,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夜晚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吹的天边浮云散,吹出亭外月朗星稀的夜色。
“这个计划书有些漏洞,明天我重新出一份。”
“啊?”我回过神来,见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说:“你可以趁现在讲讲条件。”
“墨七,你是有钱人,有钱人都是臭流氓。”他说着低下头,唇角勾出个若有似无的笑来:“我还没蠢到跟流氓讲条件的程度。”
时间是早上九点,我闭着眼睛把粥从电饭煲里盛出来,拿完了鸡蛋还没来得及把冰箱门关好,门铃就响了。
我把鸡蛋放在料理台上跑去开门,没见到我的快递,却看见了林幼清。
他像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滴着水,脖子上搭了条毛巾,纯白色家居服和浅灰色运动裤料子看着挺舒服。
“方案已经发你邮箱了。”他说着,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你这里有吹风机么?”
人刚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脑回路多少有些直,我打了个呵欠点着头去给他拿吹风机,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随口习惯客套:“吃了么,没吃一起。”
他说:“好。”
我听着他在玄关门口换拖鞋的声音,即便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儿的天气格外好,阳光穿过露台上苇叶的间隙,透过落地窗零碎的洒进来,阴影与光斑的比例分布恰到好处。我把油倒在平底锅里煎了四个鸡蛋,小区的燃气供使灶火燃的很旺,很快蛋清开始变白,边缘泛出金黄的色泽。
鸡蛋盛进瓷盘里,我打了最后一个呵欠:“煎蛋要酱油还是番茄酱?”
洗手间里吹风机电机嗡嗡的声响停了一下:“抱歉,什么?”
我从厨房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