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往他身边蹭了一下，避免摔倒，稍微扶了下他的胳膊。√

    看到他的衣柜，终南才察觉两个人的贫富差距。

    咳。这衣柜像一个房间，她能在里面换衣服了，打个滚都没问题。

    终南咳了一下，“这都是你的衣服吗？”

    许默怀点头，“不然呢？”

    终南不说话了，许默怀穿的是件白色的长袖，上面印着一只黑色古里古怪的大眼猫，这衣服好像是系列的，因为她在衣柜里看到了一件黑色的长袖，上面有只白色的古里古怪的眯眼睛狗。

    “就这个吧。”终南把衣服抽出来，拿的时候没注意，比的时候发现有点大，差不多到大腿下面，短袖遮到了膝盖。

    确实可以当睡裙穿了。

    终南换完衣服从客房出来，蹦哒着跑到他身边，期待的问他，“好看吗？”

    许默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按着她的头让她停下来，“就……一般吧。”

    终南抬手抱住他按在自己头上的胳膊，“和你的是情侣装。”

    许默怀听完心里突突跳了一下，他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微红，怕她看到迅速把终南脑袋按下去，“并不是。”

    终南被硬逼着低下头，只好在他胳膊上摸来摸去，摸到了那三条疤痕时停了下来。

    “许默怀？”

    “嗯？”

    许默怀看她突然不动了，也收回了胳膊。终南抬起头，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刚刚终南太闹了，他没发现他们已经离的这么近了，他只要伸手就能抱住她。

    小小的一只，和他身上这只猫长的有点像。

    他转开视线，“怎么了？”

    终南咬唇想了一会儿，“你喜欢过别的女生吗？”

    距十几年后她的同事说，许默怀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

    外面的风把灰白的柳絮吹了进来，许默怀沉默了一会儿，绕过终南去把窗户关了。

    “有没有嘛？”终南蹦哒着追问。

    许默怀似乎不愿意回答，但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跟到了洗手间，他实在是没办法。

    “没有。”他无奈的时候眼睛里总像是含着宠溺，终南看着那样的目光都会在心里偷乐一会儿。

    “那你呢？”许默怀倚在洗手间的门上，抱着胳膊看着她。

    “嗯……”终南反应了一会儿，眯起眼睛，“当然没有，我只喜欢你。”

    许默怀低了下眼睛，又问，“你，是你记忆中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终南被问住了，“你就是你啊……”

    这个答案含糊不清，但其实也就一个意思，只是终南不愿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许默怀的眼神深不见底，像是的光都沉溺下去了。

    万一呢？万一他不是她看到的许默怀呢？

    万一他现在的性格和喜好和未来的许默怀判若两人呢？

    他烦闷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个事情。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你说你喜欢我，我就告诉你。”终南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告诉他事实，狡黠的转了下眼睛。

    许默怀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道，“我喜欢你。”

    ……

    “说的也太随意了吧，一点都没有感情。”

    “……现在可以说了？”

    “我……我认识的许默怀是未来的许默怀，是二十七岁的你。”

    终南知道迟早是要跟他说的，但是从没想过是在卫生间，这么随意的说出来。

    许默怀似乎是有些吃惊，皱着眉等她说下去。

    “我其实已经二十六岁了，在许氏集团TG做文案策划，你是我老板，虽然我只见过你几次，但是我……”

    终南黯下眼睛，眼前的许默怀似乎逐渐退掉青涩，变成了那个冰冷沉默的大boss。而她就像是在完成上辈子来不及实现的告白。

    “我喜欢你。”

    许默怀不知道相信不相信，问，“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终南看他一眼，“我死了，我都看到自己的尸体了，我以为自己会死，但是我却回到了我的十五岁，就像鬼附身一样，灵魂突然就落到了年轻的自己身上。你可以把我当成重回阳间的鬼。”

    “死了……”许默怀重复了一遍，瞳孔情不自禁的紧了下。

    终南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鬼，她刚重生那会儿，一直觉得自己在梦里，这些只不过是重生的幻影。

    重生听上去是带有希望的色彩的，但换一种说法，已经死去的人重新活了过来，诈尸一样，这样听着还是挺恐怖的。

    像小时候自己看过的某个鬼故事。

    一个女人和他男朋友一起到学校的鬼屋冒险，两个人不小心走散了，男朋友找到鬼屋里的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死去的女人冲他温柔的笑着，眉眼面貌和自己的女朋友一模一样。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