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一拳打到了他的腹部。
刀疤脸的腹部已经多了一个血洞,他的痛苦令他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在一旁观战的青姑娘已经忍不住闭上了双眼,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不是人了,他们之间的战斗没有丝毫武道可言,简直就是野蛮人之间的战争。
幸好两个人之间的战斗没有展开多久,有十多个黑衣人赶到了战场,他们头领似乎看出了战况的焦灼,无视一旁站着的二人,直接准备杀向身上已经看不清留着谁的血的陈晨。
但他们已经冲不下去,有袅袅琴音传入众人的耳朵,他们的杀意都在这琴声中消弭,望着再也不挥刀的刀疤脸,陈晨咬向他的大动脉,使劲一扯,血如喷泉般涌出,在那以血为源的喷泉之中,陈晨活像魔神在世,他那双猩红的双眼望向河对岸的那一袭紫衫,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弹。
陈晨的举动似乎是激怒了欲以琴音止戈的姑娘,紫衫的琴声逐渐有杀伐起,那音律都变成了可以被人看见的气刃,不断地攻向陈晨。
看到这般画面,木鱼想出手制止,可之前紫衫姑娘弹奏出的旋律依然在他心中回响,他全身上下提不出半点力气,只能心中焦急,却无能为力。
与野兽无二的陈晨不知为何没有动手,可却在这旋律之中狂怒起来,他左一拳右一掌的劈开了这些气刃,右脚用力往下一蹬,他想冲到对岸,可他的目标不是姑娘,只是那古琴。
琴声更急,旋律如水,慢慢的抹去了陈晨身旁的血雾,在陈晨落地之时,身旁的血雾已经消失殆尽,那最后一丝的血雾撕开了姑娘的面纱,看见那个面纱之下的脸庞,陈晨吐出了一口鲜血,神智慢慢的恢复。
姑娘的双眉如柳叶,眼如翡翠一般清澈,琼鼻微微上翘,那光滑的皮肤与羊脂玉一般无二,光滑柔顺的如同能捏出水来,只可惜了那面容有些冷漠,樱桃小嘴之上的点点红印,直叫人想咬上一两口,尝尝其中的胭脂味儿。
陈晨清楚地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可之前自己受的那些伤,却一点也没有残留,似乎随着那消失的血雾,也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但他现在没有在乎这些,只是定定的看向姑娘,如同痴儿一般。
被陈晨望着的紫衫突然手抖了一下,一根琴弦断裂,响出的音符让众人都闷哼了一声,只有青姑娘和木鱼毫发无损,应是那紫衫没有一丝伤害他们的心思。
“你,受伤了?”陈晨在昏迷之前记起了在何处见过这姑娘,只是那清心阁中的琴操姑娘,什么时候又有了如此这般的实力?
来不及
多思索些什么,陈晨已经昏迷了过去,可紫衫感受到了心底的无名怒火起,原本她之前的记忆应该是在《唤魔经》之下被蚕食的干干净净,可见到眼前这受伤的男子,她动了真怒。
她看向那十多个站着的黑衣人,开始不断地扫弦,一扫一动一命陨,当琴音结束的时候,青姑娘已经不自觉的张大了嘴,为眼前这一幕感到吃惊,可木鱼一点也不吃惊,他望向那一袭紫衫的眼神十分复杂。
原本是感应到此处有魔气纵横才追踪而来的紫衫姑娘望见倒地的陈晨,心中却提不起一点杀机,她冷冷的望向一旁站着的二人,那樱桃小口中传来天籁之音:“你们二人好好照顾着他,切记不可再让他想今日这般陷入杀戮,否则心性终究会被魔功所害。”
说罢,姑娘将古琴放在膝上,弹出了一曲清心曲,陈晨身上涌去丝丝血气,而姑娘身上却有香汗淋漓,像是弹奏这一曲清心比刚才战斗了一番还要累上许多,此时她眼神中闪出一丝清明,她温柔的看了一眼闭上双眼的陈晨,轻声的说了一句:“冤家。”
只是这声音轻的,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够听到,随后她眼神又变幻成了之前的样子,冷漠十分,不知道从何处,她又变出一个面纱来掩盖住自己的面容,纵身离去。
从始至终,青姑娘只是张着自己的嘴巴却不敢开口,木鱼呢,则是一直一脸复杂的看向离去的一袭紫衫。
“臭木鱼,你看什么呢!是不是魂都要被那美人儿勾去了。”回过神的青姑娘一只手揪着木鱼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叉腰训斥,可有些从那苍白的脸色中,可以看出她依旧没有从之前那般恶战的阴影中跳脱出来。
可怜的木鱼和尚原本身上就有些上,如今气机松懈下来本来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歇口气,可突然被揪住的耳朵却让他不禁跳了起来。
“嗷!”木鱼叫了一声,一脸无辜的看向青姑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看着青姑娘那眼中逐渐传来的杀气,木鱼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其他姑娘也没法与你相比嘛,能让佛子起凡心,不说绝后,起码也空前了吧。”说完,木鱼挠了挠脑袋,讨好般的笑了笑。
只是两人转眼看向在一旁躺着的陈晨,木鱼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子真他娘的打不死,身上的秘密真多。”
听见木鱼跟着这个小酒鬼耳濡目染,也学会下意识爆粗口的时候,青姑娘再也憋不住那眼中的杀气,使劲一拧木鱼的耳朵,木鱼边叫唤,边连连开口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