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舅子大老远地赶过来,很抱歉让你落了个空,想必定亲的时候你们就能见着了,这顿午饭就在这里吃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娘买了好些东西。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苗丰年这才发现梅若茗居然是一个人前来,“丈母娘呢?”
以前梅若茗嚷嚷着要江氏带他去看望姐姐,江氏就带着梅若茗来看梅若芳,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前来。
“他这个小子,可是把我娘家人瞒得滴水不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在封闭的书房里啃着馒头用功呢。”梅若芳向一脸疑惑的苗丰年解释到,又接着问:“我早上跟娘说我们在县城里吃过午饭再回来,要不要我再去集市买点东西回来。”
“不用了,娘今天买了一大推东西回来,是要大展身手了,我要去帮她打打下手,若茗难得来一趟,你们接着聊,等下饭好了喊你们。”苗丰年自告奋勇要当帮厨,梅若芳也不好阻拦,“你不要帮倒忙就行了,记住什么是盐什么是糖了吗?可不要到时胡乱调味。”
“知道啦,小舅子面前还说这些。”说完苗丰年又再次走了出去,两个人无时无刻不向外人展示着夫妻间的琴瑟和谐。
“我可不是乱说的,你还记得你姐夫跟我头一次成完亲回娘家的时候我们吃的那一顿饭吗?”
吃完那顿饭只怕是要喝完一整缸的水了,看着梅若茗心有余悸地咽口水的样子,梅若芳笑着说:“想起来啦。”
梅若茗打趣说:“姐,你是不是跟姐夫新婚燕尔,把厨艺什么的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做了那么一顿失水准的饭菜来,我们可是给足了面子装作好吃,害得我们茶水直灌。”
“罪魁祸首还不是你姐夫,非要给我当什么帮厨,说那么大一锅菜,而盐有是那样的细小颗粒,趁我不注意帮我加了好几勺盐下去,你没注意吃饭的时候你姐夫的脸色红得像关二爷一样。这事也是后来回家的时候他才跟我坦白的。”
盐虽是细小颗粒,可是放多了也足够咸你个大半天。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是要让我们误会你跟姐夫两人闹不和,故意放这么多盐。”
“刚刚还说我们新婚燕尔,现在又说我们闹不和,红白脸轮番唱,姐咋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个本事。”
“姐,不打趣你了,到底说说是怎么回事?”梅若茗耍起来无赖。
当两个人处久了,就会互相揭彼此的短,并且习以为常,就像左手拍右手,这样才能出声,才能传达内心的爱。
刚开始新婚燕尔,还处在彼此试探也是彼此尊重的时期,两个人就像是在心里定下盟约一样,要在外人面前维护彼此的荣誉。
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时期,两人俨然成了左右手的关系,互相说说取笑已是常事,有时愈演愈烈还会动起手来,锅碗瓢盆还会叮当响,何况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呢。
梅若茗好奇但又不意外地问到:“你们动起手来谁占上风呀姐。”
“有你这么问的吗,你也是即将为人丈夫的了,姐跟你说一句,夫妻之间发生争执,谁赢都不算赢。”
梅若茗表示受教,同时,与自己不同的是,姐姐在嫁给姐夫的时候两人并未谋面,怎么就可以培养起感情来呢。
“我可和你不同,我是重内在不重外表的,谁跟你一样,拿着一幅画像瞒着家里人跑到姐我这来。”
梅若茗被梅若芳的一席话说得满脸绯红,难道姐姐在笑自己是只重视外表的肤浅之人,但是这个人已经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原来这个女子还是你的梦中情人呀,那如果你的梦中情人是个长相一般的,你还会这样日思夜想的吗?”梅若芳打趣到。
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这样心神驰往的,不过当他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脑子里首先出现的是那个嗅着新添一抹雪白的梅花,仿佛就要融入在红与白的世界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要我未来的弟媳妇除了有貌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要孝敬咱爹和娘,这点是我始终坚持的,嫂子就是榜样。”
说到孝敬,现在姐姐也成为人家儿媳妇,不是家生的这句话就像是个魔咒一样在每个人身上环绕,江氏说的这句话当时给梅若芳的震撼应该不亚于黄氏嫂子,只是梅若芳没有跟家里人提起过,也没有跟自己的丈夫抱怨过。因为这句话生出多少的难念经文。
“姐,我不得不问一句,你和亲家母的关系一直那样冷冰冰的吗?”
梅若芳苦笑到:“前几天婆婆说自己的腰有点酸,我就让丰年到镇上的时候顺便买了一只摇椅,就搁那呢,本来是想送到婆婆家的,一听说是我要买的,可不又送了回来。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希望我哥嫂弟嫂坐到孝敬爹娘我也一定会做到,丰年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
“吃饭了。”进来传饭的是亲家母,梅若芳和梅若茗马上起身来,对视了一眼,刚才的话只怕是被亲家母给听去了。
“若芳,你刚进门的时候不是说我做的苗乡村特色,五谷杂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