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澜在夸苏海,苏有志只是淡淡地问到:“这么说,好久没问你的功课了,听说培优名额很快就要落实下来,到时我陪你去一趟省府。”
苏海面露难色地看着苏澜,细腻的苏澜发现自己的爹从进门就一直脸沉沉的,虽然大哥倒是说说笑笑的,但是酒馆是不是也同样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苏澜摇摇头暗示苏海先不要说这件事。
苏澜问到:“爹爹,今天酒馆的生意是不是很好啊,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生意是不错,只不过到县城开店的申请被搁置了。”苏润笑嘻嘻的脸渐渐随着这句话的说出而消失。
苏海见大家都不说话,说到:“我先回书房去了。”
这个傻二哥,难道哥哥有关心妹妹的担当,就没有关心家中事务的责任吗?在聚香县里开店早就是苏有志规划已久的事情,现在这件事被搁置了,肯定有来自外部的某些原因,苏澜故意不接大哥苏润的话,问他为什么这件事被搁置了,就是想让苏海来问。如果抛出一个话柄来没人接下去问,那还有什么必要接下去呢?三个人各自在琢磨着自己的事。
苏澜忙说到:“二哥先别走,我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你,我们一边说吧。”
说完苏澜就把苏海引到一旁的角落里,说:“二哥,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这种情况下你就应该关心一下家里的事,问问到底为什么搁置了。你没见到你一说回书房,爹变现出的那种愤懑吗?”
苏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坐到了苏润的旁边,问到:“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件事被搁置下来了?”
听到苏海这么一问,苏润又把没交代完的后续给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快要关了酒馆回家来的时候县里府衙的官兵过来帮县官张大人传话,说是苏有志在县城盘店面的事出了点问题,影响到县城的道路规划,叫苏有志到府衙去一趟。
“这盘的一间小小的店面什么时候就影响到道路规划了,肯定是还有别的什么事。”苏润狐疑地说到。
“那就得看这个张大人的为人了。要是张大人官品好,爹又没犯什么事,那叫爹爹去县府大抵也不会是什么请君入瓮的事,爹尽可放心的去。”
“关键是我们跟官府的也没有什么交集,何况听说这个张大人刚上任不久,他治理聚香县治理得好不好也还看不出来。苏海,你在镇上的学堂读书,可曾听过有关张大人的事或是推出的什么新政。”苏润问到,以为苏海既然这样说,那肯定对张大人也有所了解。
苏海当即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到时见了张大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爹也不用这般愁眉苦脸的。”苏澜说到,说完苏有志和苏润继续说着酒馆的事,苏澜和苏海则回到各自的房中。
一见到苏澜,苏洺就迫不及待地问有没有把事情给泄漏出去,苏澜只说没有,又提醒了苏洺,爹的心情有点不好,这段时间可得表现好一点,不要让爹生气上火。
苏洺嘟囔着嘴坐下,“说得我好像经常惹爹生气的样子。”
“不会就好。对了,说回刚才的事,你对二哥太不尊敬了,二哥那也是在关心我们。”苏澜在苏洺的身边坐下。
“关心我们,像审犯人一样也叫做关心我们吗?”
“好了,我也只是过来提醒你一下,我还要找二哥说些事,我先过去了。”苏澜刚才当着爹和大哥面前没有把想说的给说出来。
在走去苏海的书房的路上,梅若茗这个名字又浮上心头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书房,敲了敲门进去。
苏海正努力构思文章,完成先生交给他的任务。
“二哥,刚才表现得很好呀,以后就得像这样多表达自己的一些看法,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也别一声不吭。”
“我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说了等于没说,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推荐文章到省府的应该就是张大人了。”苏海说到。一个地方的教育也是在为官的政绩的考察范围之内,培优名额也是省府下达至县府的,所以最终报上去的就是县官。
“这样说来,这个县官为官还是挺上心的,以往都是把名额给了你所在的那个学堂,这一次居然也关注了其他一些私塾里的不知名的人物。我倒是觉得这个梅若茗不但不会成为二哥你的竞争对手,反而会帮到二哥。”
“这话怎讲?”苏海听了苏澜这话就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是他要抢走了自己的培优名额,怎么可能会帮到自己。
“二哥难道没有觉察出因为这个人身上正在悄然发生变化吗?一个能使你变化的人,那他一定是上天安排会的会和你有着某种交集的人,你大可以不用急着把他比下去,倒不如和他结识,取长补短,比你在这里搜肠刮肚地想文章要来得好。”苏澜说到。
事实确实是如此,因为梅若茗的出现,苏海突然就慌了阵脚,好像突然间自己什么都捉不住又什么都想捉住,也一下子知道了要承担的读书用功之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