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就不再是那个跟我要糖吃的小孩了。”黄娟说着端起茶来。
“嫂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您怎么老是记得我找你要糖吃。”梅若茗假装很生气地嘟囔着嘴,从嫂子的手里接过茶杯来,又满上了热热的一杯茶。
黄娟作为家里的长嫂,忙里忙外的而又任劳任怨,昨晚说是梅若茗的大事,黄娟一点都不含糊,早早地就到市场上备下了很多东西,比起自己的事还要上心,真真的有长嫂如母的样子。
“好了,以后不提这茬了。对了,昨晚虎子醒的时候已经四更天了,我瞧见你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努力学习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家里这段时间我买了一些干货备着,反正虎子总是半夜醒来,你要是饿了,就说一声,我给你下面吃还是想吃点别的,我看你精神倒是精神,就是瘦削了点。”黄娟像母亲一样地看着梅若茗,关切地说到。
“呃,衣带渐宽终不悔才是读书人的最高境界嘛,我现在把自己穿得跟个端午节的粽子似的,嫂子怎么就看出我瘦削了。倒是您,这么忙还不能睡个好觉,要不以后晚上虎子就到我的书房里睡,不知怎的,我晚上总是特别有精神。”
“虎子醒来多半是饿了,你是拿黄金糕哄他呢还是给他念首诗哄他。”
“黄金糕是什么?”梅若茗疑惑地问到。
“我常听人家说,书中自有黄金糕,不是指可以吃的糕吗?”黄娟反问到。
“不是黄金糕,是书中自有黄金屋,意思是读书可以创造财富的意思。”梅若茗笑着解释到。
“我难得文绉绉一番,没曾想还出洋相了,不说了,我去准备早饭了。不过说起黄金糕,那我们今天的早饭就吃玉米发糕吧,嗯,觉得味道还是不错。”说着黄娟就离开了客厅往厨房的方向去了,看起来有点尴尬。
其他的家人也都陆续起了床,但是令梅若茗感到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再提起苗翠花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梅洵照例用完早饭后就到村里的理事厅去,梅若庭闲着也是没事,就也跟去做些洒扫的事,也顺便听听些闲话琐事,长长见识。
又重新提起苗翠花的是梅婆大婶,自从把这件事说下之后就好久没见过她的面,直到今天才出现。
“梅姐,你这月老又到哪里逛去了,好几天没见着你人。”江氏笑问到。
“我女儿家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帮了点忙,这不忙完我才回来,还没好好问及我给若茗介绍的那门亲事呢。怎么样,听说昨晚就定亲了,见着儿媳妇了,可还中意?”媒婆关切地问到。
“我中不中意又怎么样,关键是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中意就行,我没别的要求,心地好就行。”江氏淡淡地说到,顺手拿起旁边桌上花篮里的花样。
“听你这口气怎么觉得不对劲,起初我看那画里的人有哪个见了会不满意的,我可是把梅若茗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要不是这次我女儿的事和这事撞到了一起,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过问,到底是我在这件事上我不上心,白领受了你们家的恩惠。我是直来直往的人,在女儿家就一直挂心着这事,如果对这门亲事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跟我说就是了。”梅婆内心也是自觉自己这一次的事办得有点草率,今日一听江氏这口气,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媒婆也是心里跟明镜一样的人,事办得有点草率就是草率,但是也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