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喜像木头一样地杵在那里,阿福冷不丁地从背后拍了他一下,笑到:“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跟丢了魂似的,莫非是什么曼妙的女子。”
“三胖,是三胖!”
曼妙女子当然不是三胖,四喜一脸的惊讶,阿福也不再开他的玩笑,朝外面看去,那不是天字一号镖局的对仗吗,迎头的只有三胖,怎么没有林大,难道林大昨晚并没有出城去?
当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顿时炸开了锅。
这个三胖悄无声息地就当上了标头,骑上高头白马,还有模有样的。
梅若茗想起了昨晚林总长说的话来,说是林大提携了一个多年未见的发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三胖了。
说到底还是走了好运,就说嘛,以他这个样子也能当上标头!那我都能带兵打仗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都认为三胖是靠关系上位,嘚瑟不了多久。
苏澜在梅若茗的耳旁悄悄说到:“原来三胖一直都在京城呆着,那要不要把他父亲去世的消息跟他说,现在他也算是有份体面工作,而且是走标的,可能会全国各地去,回家乡一趟也是有的。”
梅若茗隐隐觉得不妙,三胖能在这样一个大的镖局而且是跟自己交好的一家人,做到隐藏自己,如果不是这渺小得如同海底捞针的几率,那就是有意躲着他这个旧主。
“你是担心……”苏澜意味深长地看着梅若茗。
怕就怕三胖的报复心太强,以后在京城会跟自己作对。
不过镖局还有林总长,还有林大,他们肯定会护茗香阁的周全,而且再不济,还有一样法宝可以压制得住三胖。
不过说到林大,他不是也出城了,怎么会没有他的身影?
林总长已经早早地在镖局门口准备替他们接风洗尘,当他听到林大不幸跌落山崖,因为山崖下的水流湍急,连尸首都找不着的消息之后,耳畔不禁响起一声闷雷,脚下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
“三胖,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跌落山崖呢?”林总长眼光焦灼地问着低头不语的三胖。
三胖叹了一口气,一脸神伤地说出事情的经过。
因为天蒙蒙亮就赶路,经过离京城不远的山头的时候,林大突发兴致拉着三胖要去观日出,当时林大就穿着一件单衣,山崖的风也大,三胖就转身回去,想拿一件厚实一点的衣服给他穿上,悲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林大可能一个不小心被大风给刮倒,又踩了空,就顺势跌落了下去,当时三胖整个人蒙在了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崖下湍急的水流把林大卷走而不能做什么。
因为运送贡品事关重大,所以不敢耽搁太久,三胖就领着队伍继续赶路,等这些事都办完了之后再派人到出事的地点搜寻。
听完三胖的话林总长一脸惆怅,背着手踱来踱去,就连自己都接受不了林大遇难的消息,更何况姑妈,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儿子的老太太该怎么跟她说,眼下能瞒着是瞒着,走一步算一步把。
“三胖,你先安顿一下其他的镖师,还有,这个消息先不要跟老太太说,我怕她接受不了寻短见。其他人也是,听到了没有。”
三胖答应着下去。
“总长,你真的相信三胖说的话?”看到三胖走开,此行的一个镖师张三小声地对林总长说到。
“什么意思?”林总长不知道张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三胖是林大提携的,又是发小,难道他的话不可信,那还有谁的话能信。
“为了利益,什么事做不出来。”张三哼哼地说到。
这个张三跟在林大身边也很久了,和另一个镖师李四称得上是林大的左臂右膀。突然要一个胖子来接替他林大成为他们的头,不满情绪一直就未曾消减,到了今天也算是到达了一个峰值。
“本来是要跟他翻脸的,但是想到林大尸骨未寒,不能因为他挑起内讧,而坏了林大哥的名声。我们这才一路忍到现在。我和李四才不相信他说的鬼话。”
“张三!”林总长怒斥到,“我知道你们平时对三胖就很不待见,但是林大出事谁也不想的,你们怎么可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难道还嫌现在的事不够多吗?还好你们没有在半路上吵起来,不然这事不知道要闹得多大。”现在林总长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只是想着怎样善后。
一旁的李四回忆到:“按照林大哥当时站的那个位置,当时吹的是迎面风,怎么会把林大哥给刮到山崖下,这个理由不是很牵强吗?任何事都有端倪,之前三胖因为林大把初一那天在悦来客栈定的位置让给梅掌柜而发生了口角。可见他不是一个心胸广阔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别的推动因素,张三你还记得那天三胖叫赵大人干爷爷吗?”
林总长一听李四这话,三胖认了验收官赵大人作干爷爷,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总长,别说你了,只怕就连林大也不知道。”张三朝里间望了望,说到:“那天过后,这个三胖就一直在筹划着什么。”
“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