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想了。你都说这些碎片是林大哥的警告了,我们呀,也别去瞎操那么多心了。横竖有那个发小呢。”张三这是说的气话。
突然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可能是汗的蒸发带走了热量,或者其他,寒意夹杂着睡意很快又卷土重来。
“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呢。”说完张三就钻入了被窝,径直把脸蒙在了被子里。
李四也吹熄了灯上炕睡觉,一宿无话。
这里林大和三胖闲聊了一会儿,又吃了些汤圆,看到三胖一脸的困意,就起身告辞了。回到已经收拾妥当的房里,林大对着明月又想起那一阵飘渺的笛声来。
三胖一直把林大送到门口,又站了一会儿,直到林大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三胖突然来了精神,披上大衣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驿站由东西两院和中堂以及后室组成。
后室是存放东西的地方,还有一个冰室,专放易腐烂的时鮮水果,进贡什么的不论公家还是私家都存放在这里,当然了,由驿站的管理员统一管理。
东西两院则是供人和马居住的地方。西院是给他们这些既没官职有没官差的普通走镖的人居住的,东院则是给官员和官差住的,中间隔着一条走廊。
东院和后室有守卫巡逻,没有官职或者官差的,晚上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西院及附近,不能随便走动,货物一但放入后室更不能派人查看,只有时辰到了驿站管理员才开锁让他们把货物运走。
三胖借着月光穿过连接东西院的廊道从西院到东院这边来,很快就被巡逻的守卫叫住,提着灯笼照着三胖的脸问到:“你是谁,这么晚了想要做什么?”
三胖二话不说从袖袋里掏出一块令牌来,反问到:“江守长在哪呢?我知道他肯定还没睡下,请带我去见他。”
守卫把灯笼靠近令牌,看得清楚,这是江守长的随身之物,而且江守长确实还没睡下。
守卫放下灯笼为难地说到:“江守长正和何站长在东院暖阁里下棋呢,不过已经吩咐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了。你看……”
“我找江守长可是有重要的事要谈,耽误了你们可付不起这个责。”三胖把令牌收回袖袋中,用一种近乎威胁的语气说到。
听了这话,守卫只好把三胖引到暖阁中来。
“这官场呀就像这盘棋局一样,不能一味地进也不能一味地退,进和退都得把握好,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你说是不是呀江守长?”驿站站长挪着棋盘中的棋子,说话间露出了两个明晃晃地镶银的门牙。
“是啊,但是除了进退,还得讲运气。就像有的人有福气却没有享福的命。”
“但是没有命享福气的人可回来了,接下来这步棋怎么走,江守长可想好了?”
江展翅盯着棋盘看,却没有挪动棋子的意思,此时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站长,江守长。”守卫进来请示到。
“什么事?”江展翅把视线从棋盘中移开来,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有一个人说有急事要找江守长您。”
“让他进来。”
守卫答应一声下去,江展翅转而对何所长说到:“说曹操曹操就到,看他又有什么新的计划吧。”
原来三胖吃完晚饭后已经到东院这边来过,托守卫带给江展翅送去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并捎上话,问有没有空见他。
江展翅接过玉来端详了一会儿,暗自想到,这个送玉的人想要见他,那就见见呗,反正也不会少掉一块肉。
看到三胖,江展翅晃了晃手中的玉问到:“你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应该不只是想见我一面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
“守长不愧是守长,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拐弯抹角。我也只是借花献佛了,这玉是进贡大户还有官员送给我干爷爷的东西中成色还算是好的和田玉。”
“干爷爷?”
这干爷爷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轮到官员送礼物给他。这玉的成色可真的不错,江展翅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三胖的身边,问到:“不知道你的干爷爷在哪里高就呀?”
“就是上贡殿的验收官赵大人呀,守长应该认识才对。”
“什么,赵大人?赵大人是你的干爷爷,怎么没听说过。”
以赵大人今时今日的地位,甘愿做他孙子可要排长龙了,这人是不是来白撞的呀。江展翅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三胖一番。
“守长不相信吗?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到上贡殿求证一下,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
看三胖说得这么有底气,倒不像是白撞的,就姑且先相信吧,江展翅再次问了三胖找他有什么事?
“守长认识林大吧。”三胖问到。
“当然认识,他跟赵大人,也就是你的干爷爷可是忘年交,而且……”江展翅的话说到这里颇有顾虑地戛然而止。
“而且什么?”
“没什么,听说林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