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九月,本该是高秋爽气相鲜新,然而京城里却仍是燥热难耐。&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韩义站在街道上,眼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向北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低头咬咬牙,正欲抬脚往前,忽然两个婀娜妩媚的少女背影映入眼中,那两个少女约么十七八岁年纪,一个穿白衣,一个穿着绿衣裳,身形苗条,细腰若柳,一头乌云般的青丝随意地披在双肩上。
少女挽着手在一处丝线摊前停住,摊主急忙站起来介绍道:“小姐请看,这是刚从杭州进的新货......”
韩义楞了一下,只觉得其中一个少女的背影无比熟悉,喃喃道:“韵彤?”
正愣神间,少女放下丝线向前走去。韩义急分开人群向前追去,不想两少女却拐进了旁边的寻香阁中。
韩义愣住了,眉头紧皱,看着寻香阁的大门犹豫不决。片刻后,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硬着头皮进了寻香阁。
寻香阁楼下的大堂里一片莺声燕语,春光旖旎。韩义眼神闪烁地扫视着里
面的男男女女,脸色已经变得通红,就连耳根子竟也红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大男孩,自八岁被师父收入门下,苦心练武十年未曾离过靳家武馆,又怎会见过这种场景,听过这种淫声浪语。
老鸨秦妈妈热情地凑了上来:“小爷,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寻香阁吧?”能在京城开得起这么大一家妓院,秦妈妈的眼光一向都不差。
韩义脸色更红了,局促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韵彤的姑娘?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秦妈妈眼珠一转,轻摇着手中的扇子道:“哎哟,小爷,没想到您第一次来,眼光倒是不错嘛!韵彤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要她陪你,这价钱嘛......”
韩义却不再理会她,四处张望了一圈后,忽然大声喊道:“韵彤!韵彤你在哪里?”
小翠站在二楼朝大堂里望了望,连忙噔噔噔地跑进屋里,她就是刚才和韵彤一起逛街的那个绿衣姑娘。“哎呀小姐,你先别梳头发了,楼下正有个客人找你呢!”
韵彤白了她一眼,继续梳着头发道:“找我的人多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小翠看着她急道:“不是的,小姐。这个客人好像是刚得知你在这里,专程来找你的,你快去看看吧!”
韵彤闻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向门外跑去。
楼下,周围的客人对着韩义指指点点,秦妈妈脸上也带着不悦:“哎,小爷,你把我们这儿当骡马场了哈?大喊大叫成什么样子!”韩义却置若罔闻,依旧扭头四望:“韵彤,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脸上带着惊喜,声音也因为激动而颤抖:“小义?小义!”
韩义看到韵彤,急忙兴冲冲地朝楼上奔去。
秦妈妈急忙伸出手去拉韩义:“哎!哎......”却什么也没抓到。
韵彤对着秦妈妈道:“妈妈,让他上来吧!他是我家亲戚。”声音里仍带着浓浓的喜悦。
月亮已经悄悄地爬上来了,今晚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韵彤点起蜡烛后,又轻轻地走回韩义身边靠在他怀里:“这一晃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韩义轻轻抱着怀里的可人儿,怜惜道:“是啊,已经十年了!我从没有想过,您婶娘竟真的会这么狠心把你卖到这种地方!”
韵彤转头看着韩义的脸庞,他好像和小时候一点也没变,只是脸上线条更加明朗,眼神更加深邃了。她接着道:“其实,我在这儿也没少受气。刚来那会儿,我不愿接客,他们就一直打我,要不是遇见信王,也许我早就被打死了。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事。”
......
“打,给我狠狠地打!你个死妮子,我从十岁开始养你,算算这几年你吃啊、穿啊、首饰啊,花了我多少银子,好不容易养大了,你却不接客?打,狠狠地打!打到她接客为止!”秦妈妈正一手捏着绣帕,一手指着墙角的韵彤大声叫骂着。
十三四岁的韵彤已经满身伤痕,蜷缩在墙角。身前,一个大汉正挥着手里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韵彤身上,可她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大汉又挥起皮鞭准备抽打韵彤,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捏住动不了分毫,他回头,赫然发现一个年轻的贵公子带着四个侍卫站在身后,抓住他的正是四个侍卫中的一个。
秦妈妈早已换上了一副笑脸,诹媚道:“哟,爷,您来啦!凤儿,翠儿,莲儿,快来伺候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