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比起济南城来,自然是要繁华得多。&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京城的夜晚也比济南城要美丽得多。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夜已经悄悄地来临。寻香阁楼下更热闹了,一阵阵淫声浪语此起彼伏。大门口已经点起了灯笼,四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艳迷人的姑娘正对着过往的行人搔首弄姿:“爷,进来玩会儿嘛!我们姐妹们可是什么都会的,包您满意!”“哎,爷,您别光站在门口看呀,里边儿可好玩儿多了!”
韩义听着楼下传来姑娘们的鸢啼凤鸣,不禁脸色又开始涨红起来。韵彤见状,轻轻走过去关上窗子。韩义低声道:“韵彤,谢谢你!”
韵彤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笑道:“你呢?我跟你说了我的事,你还没跟我说你的呢?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
韩义道:“你知道我自小也不大爱说话的,自从十年前你随你伯伯婶婶来了京城以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都是闷头练武,这一练就是八年,两年前,师门比武,师父说谁赢了就送谁一把宝刀,那天大师兄看到那把刀之后却像疯了一样,对师弟们下手极重。”说着,忽然顿住,转头看向韵彤,道:“我大师兄,你还记得吗?就是周冲。”
韵彤点点头道:“记得,我记得你大师兄练武可勤奋了,小时候每次去武馆找你玩,他都是在练功。”
韩义道:“是的,大师兄自小就很刻苦。但是那天,他看到师父拿出那把刀之后,却不知道怎么了,下手很重,跟他交手的师弟们都被他打伤。师父示意我上场,大师兄败在我手下,我去扶他的时候却被他偷袭......”
话音刚落,韩义正要接着往下说,韵彤已经拉住韩义的胳膊,急切道:“偷袭?怎么样,你没事吧?”
韩义看着韵彤,心里一暖,握住韵彤的手,轻声道:“我没事,只是小伤。师父对大师兄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便罚他闭门思过,却没想到他在深夜时竟偷偷溜进师父房间,想要偷那把刀,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相对师父行凶!”
“啊!靳师傅他没事吧?”韵彤惊道,虽然和靳立邦相处并不多,但她对靳立邦的印象很好,自然是希望靳立邦平安的。
韩义接着道:“师父没事。大师兄自十年前便被师父收入门下,师父养育了他八年,他心里想什么又怎么会瞒得过师父!本来,师父想着如果大师兄真的来偷刀,便教训他一番,然后再罚他去面壁思过。只是没想到他偷了刀之后,竟对师父白天罚他怀恨在心,想要加害师父!师父一怒之下,便将他逐出师门!”说罢,微微叹口气,道:“唉,大师兄他入门比我还要早,师父对他已经像是对待亲生孩子一样,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让师父寒心。自从师父将他逐出师门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是魂不守舍。”
韵彤为韩义斟了一杯酒,道:“大师兄这样的确是让靳师傅生气!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韩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后来,师父也慢慢地忘了这件事。前些日子,师父让我出来历练,我心中挂念你,便来了京城。”
韵彤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一层红晕,娇羞道:“挂念我?你真挂念我怎么会隔了十年才来找我!”
韩义急道:“以前师父管得太严,从不让我们私自离开武馆的!我只是没想到,再重逢竟会在这种地方!”
韵彤道:“其实,我在这里也过得还可以,有信王殿下关照着,也不用陪客人。每天就和小翠逛逛街。”
韩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我晌午进城的时候,在城外救了一个姑娘?”
“哦?怎么回事?”韵彤诧异道。
韩义道:“我是从济南城过来的,晌午在城外南山附近,看到两个无赖在非礼一个姑娘,便顺手帮了她一把。”
韵彤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些酸意,道:“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吧!有没有留下人家的名字和地址啊!”女人都是爱吃醋的生物,从古到今都是,韵彤虽然心里也担心那个姑娘会受欺负,嘴上却已经流出了浓浓的醋味儿。
韩义摸了摸鼻子,笑道:“的确很漂亮,跟你有七八分相似,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你。”
韵彤闻言,忽然抓住韩义胳膊,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韩义道:“魏杉杉!看她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韵彤激动道:“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