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自然有着它特别的传递情报的方式,他们用的既不是信鸽,也不是响箭,而是一种特殊的鸟。&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这种鸟体形似麻雀般大小,力量却比普通的信鸽还要大,不仅爆发力强,耐力也极好,更重要的是,这种鸟比一般的信鸽更为灵巧迅捷,可以躲避鹰隼的袭击。东厂作为情报机构,驯养了大批的鹰隼,常用来截获情报,身为打雁人,自然是要防着被雁啄了眼睛的。他们便驯养了这种特殊的信鸟来传递情报。只是这种鸟极为稀有,不仅幼鸟成活率低,而且即使成活了,也极难驯服,所以即便是东厂,也只有十来只。只有遇到十分危急的情况时才会使用。
就在张远开始动手的时候,随行的厂卫们发现山贼数量远多于己方,担心魏忠贤的安全,便放了信鸟回去。张远是个粗人,但眼力却不差,信鸟刚一升空他便发现了,于是便张弓搭箭射向信鸟,只可惜那信鸟极有灵性,听见身后传来破风声,灵巧地一翻身,竟躲过了张远的箭。
张远暗道:“好灵性的鸟儿!”说罢便已飞身向东厂队伍扑去。他觉得虽然对方人多,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自己这边不止“四手”,他自信能在对方增援人马到来之前拿下对方。只可惜,偏偏来了韩义,韩义武功虽厉害,却并没有比张远高多少;只可惜,韩义手中拿的是日炎刀,削铁如泥,削他的人头自然更是小菜一碟。所以张远死了,也死得不瞑目,在日炎刀划过他眉心时,他懊悔道:“非技之堕,乃器之过!”
东厂一向是陆千尺管事的,陆千尺在见到信鸟时,便立即召集人手赶来。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只是,还是不够快,比他们更快的是日炎刀。日炎刀已经救下了魏忠贤。
陆千尺来到栖凤谷的时候,看到的是遍地的尸体,以及尸体堆里的韩义。他并不认识韩义,所以尚未下马便厉声道:“保护督主,将刺客拿下!”跟随陆千尺来的厂卫们立刻分开包围住韩义,韩义并不惊慌,他知道魏忠贤自然会替他解围。
果然,一众厂卫们刚刚将韩义围起来,魏忠贤便冷笑一声:“哼!陆千尺,你好大的胆子!”
陆千尺却以为魏忠贤是责怪他增援来迟,忙下跪道:“属下来迟了,是属下该死,请督主责罚!”
魏忠贤道:“你的确该死!”
陆千尺闻言,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忙磕头如捣蒜,道:“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魏忠贤道:“饶不饶你得看义儿!”
韩义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大笑道:“义父,陆大人只是不识得孩儿,才会带人包围孩儿。况且,他的本意也是为了保护义父,义父就放过他这次吧!”
魏忠贤笑道:“好,既然义儿都替你求情了,那你这颗脑袋暂时先留着吧!好了,起来吧!”
陆千尺又对着韩义和魏忠贤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督主饶命,多谢少督主宽宏大量!”说到最后,已是涕泗横流,也不知道是惊慌,还是感激,或者是头磕得太狠疼着了。
陆千尺起身后,对着韩义恭敬道:“属下还未请教少督主大名!”
韩义道:“大名不敢当,在下韩义!”
陆千尺道:“当得,当得!属下再次谢过少督主!”
魏忠贤看着韩义,道:“刚才要不是义儿,咱家说不定已经是那山贼的刀下鬼了!义儿与咱家脾性相投,咱家看着他喜欢得紧,便收他做了义子!”他肯当众替韩义说话,可见着实是喜欢韩义。
陆千尺忙谄笑道:“恭喜督主,恭喜少督主!”他虽然武功、人品、能力均是一般,但这巴结人的能力倒已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魏忠贤道:“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回府吧!”说罢,抬脚往轿子走去,忽然意识到轿子已经被张远劈开,便扭头看向张远的尸体,道:“这个该死的东西,死就死了,还把咱家的轿子给劈开了。”说罢,微微一顿,接着道:“不过咱家能与义儿相认,也是多亏了他。将他安葬了吧!”话音刚落,人便已轻飘飘地上了马,难以想象他竟会有如此高的武功。
韩义已经认了魏忠贤做义父,自然是要跟着魏忠贤回东厂的。他尚未开口,便有厂卫让出一匹马,牵至韩义身前,恭敬道:“少督主,请上马!”
韩义抱拳道:“多谢!”便飞身上马。
夕阳西斜,暮色苍茫。
魏忠贤等人回到东厂的时候已是黄昏,东厂里也已经燃起了灯。
魏忠贤刚带着韩义走进大堂,尚未来得及坐下,便有一个翠绿色的身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