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的生辰本安排了许多歌舞表演庆贺,奈何鱼儿彼时在外劝慰佩儿什么都未瞧见。
此为憾事,总有弥补。
赶回来看着几位主子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最后却落了个全军覆没的结果,也是精彩极了。
有那么一瞬间,鱼儿对胤禛生了旁的看法。
这一个个娇滴滴的妻妾见他对谁好似都不感兴趣,可别是有......龙阳之癖?
想至此捂嘴偷笑一番,迎着落单的婧敏悻悻而去后,招呼着宫人开始收拾膳桌上的狼藉。
累倦一日的鱼儿回了房也顾不上洗漱就一头栽倒了枕头上。
倦意袭来也就没了认床的毛病,裹了被子便入眠了。
这一夜,她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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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置身于一陌生房中,那房中所添摆设、桌椅,一应皆是名贵上品。
她听见有人叩门,身子不由自主下了榻将门启开。
入内之人,着一身红衣,年岁约莫与自己相仿,可仍是看不清她的容貌。
女子似与鱼儿十分亲密,拉起她的手便向外行去:“姐姐,院里的辛夷花开了,咱们去瞧瞧。”
她跟着女子入了庭院,看见了满树的辛夷,有风过,甚至能清晰地嗅到香味。
鱼儿同那女子玩得极开心,二人一直手拉手前行着。
直至到了一僻静处,忽地,女子冲鱼儿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鱼儿还来不及反应,就有几团黑影朝她扑来,蒙住了她的眼,堵住了她的口。
她只依稀听见女子吩咐擒住她的几人道:“动作快些,别被人发觉。她这个人,这条命,这口气,不许留到明日。”
鱼儿拼命挣扎着,却徒劳无功。
后来,她觉得堵在口中的布松了些,于是用舌尖将它顶出,大口喘了两口气,高声呼救。
“救命呐!”
鱼儿从床上坐起,已然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环顾四下,见自己仍在雍亲王府,才长舒一口气,安下心来。
那女子究竟是谁?为何三番五次出现在自己梦中,且每一次都要想着法子夺了自己性命去?
自己到底与她有何深仇大恨,自己到底是谁?
鱼儿拼命回忆着,可仍如往常一样,想得久了,便头疼难忍。
窗外的天已经大亮,鱼儿一把推开菱窗深吸了一鼻新鲜空气。
她这一口气吸得极足,可却险些将自己呛了个半死。
也不知外头可是打翻了陈年老醋的坛子,空气中尽是一股浓郁的醋味,熏得人头疼。
鱼儿捂着鼻子推开了房门,见有婢女以纱巾拂面,正端着一壶烧开的醋,拿蒲扇来回煽着散味。
鱼儿忙叫住她,蹙眉问道:“你这是作甚?”
那醋味实在有些刺鼻,鱼儿眼睛被熏得忍不住往外冒着泪:“大白天的在王府熏醋作甚?”
“主子福晋吩咐下来的,咱们只得照做。鱼儿姑娘还不知道,城里可都闹翻天了。”
鱼儿道:“闹翻天?何事?”
“京中传出时疫了!这病来势迫凶,一开始只是咳嗽,后来就开始高热,呼吸不畅,最后咯血而亡。一人染病祸及一室,一室染病祸及一巷,可厉害的紧。”
鱼儿听罢连忙将口鼻捂得更紧了些:“原先怎没听过,为何一夜之间就闹得这般凶?”
婢子无奈道:“哪儿知道呢?朝廷派了官兵,挨家挨户寻了患病之人,说是聚在一处集中治着,可这时疫乃是无药可治的呀。将人都聚在一处,哪里还有活路呢。”她说着念了声佛,感慨道:“所幸我家人都不在京中,不然可得惦记惨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那婢女身后有家丁疾步奔走着,边走口中边喊着:“王府闹出时疫了,快去报给王爷同主子福晋!”
鱼儿听了这话心底一紧,赶忙将家丁拦下问道:“何人患病?人在何处?”
家丁以白沙覆面,见鱼儿靠近又刻意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两步,才道:“不就是管杂事的来喜!他也不知从哪儿染上的怪病,可要将咱们害惨了。与他同房的家丁方才都被朝廷的人带走了,怕是命悬了。”
来喜???!!!
他......他怎会染病。
鱼儿脑中闪过一事,登时犹如惊雷炸裂脑海之中。
来喜与他提过他那京中老爹病危的情况,咳嗽、发热、咯血,岂不正同这时疫症状相同?
他染了病,那......那日胤禛派去的随侍,八成也会染上。
随侍是日日跟在胤禛身旁出入的,保不齐......
糟糕!来喜是自己执意放出王府的,若胤禛当真染上时疫,那岂不是自己害了她?
关心则乱。鱼儿也顾不上理会这病的厉害,急忙向正殿奔走而去。
而此时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