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n啥的?我怎么听着不像给人开刀的?
是给人开颅的。寇桐厚颜无耻地说。
huáng瑾琛双臂抱在胸前,流氓兮兮地说:怎么?我还真不知道,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有这么多心思纤细,还需要专门安排心理医生随时安慰的。
只是偶尔。钟将军站了起来,拍拍寇桐的肩膀,好好休息,到时候我联系你——你们大部分时间还是很自由的。
自由的时候gān什么?huáng瑾琛感兴趣地问。
钟将军:游山玩水。
寇桐:吃喝玩乐。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钟将军笑了笑,打了个招呼,转身出去了。
huáng瑾琛顿时觉得自己找了个肥差。
第四章 投影仪
huáng瑾琛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和寇桐平时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不一样,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作为一个在暗处瞄准的狙击手,他在某些方面要比普通人敏感得多。
当寇桐的声音透过电话,在一片乱糟糟的背景里传来的时候,huáng瑾琛忽然感觉他们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样,听着那个人的声音,仿佛能从中获得某种神奇的安宁和平静似的。
钟将军叫我们今天过去——寇医生,你那叫花jī腿怎么样了?
还行,过两天去医院拍泥,拍下来就能出锅了——在哪见?我打车过去。
不用,我顺便去接你。huáng瑾琛披上外衣,顺口问,你在哪呢?没在医院吧,怎么听着这么乱?
寇桐顿了顿,报了个地址。
huáng瑾琛:你gān嘛呢?
寇桐gān笑一声:休息,休息一下。
huáng瑾琛拿钥匙出门,临走的时候下意识地去摸他客厅里的夹层,打开看见一抽屉的手枪狙击枪乃至于冷兵器,愣了片刻,才想起以后再也不需要这些老伙计了,忍不住抓了抓头,突然有点无所适从,然后自己也摇头笑了笑,到底还是忍不住在裤脚下藏了一把小手枪,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寇桐在一家乌烟瘴气的桌游室里,huáng瑾琛找过去的时候,发现在他心目中那位白衣天使寇大夫,正在拖着一条瘸腿,身残志坚地跟人打麻将,麻将不算,每个人手边还都或多或少地放着一打扑克牌。
什么?纯洁的孩子没明白?
反正huáng哥是一眼看明白了,这位虽然有些不务正业、但好歹挂着国家公职人员的名的寇医生,他没有像一休哥一样用手指头在秃瓢顶上画圈圈——他正在聚众赌博。
只见寇医生嘴里吐出一串烟圈来,翘着他那条打着石膏的腿,豪气冲天地把牌一推,敲敲桌子:胡了,同志们拿钱!
旁边一个大胡子兄弟面相苦bī地数了几张扑克给他,一个马脸中年男人正指着他大笑:老熊你真行啊,这一晚上让寇桐卷走多少钱了?
大胡子兄弟等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寇桐:他老下套!
你老点pào,你这个越南小pào手。寇桐回头对huáng瑾琛点点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来来来,算账算账,今天不玩了,我有活了。
老熊感激涕零地看着huáng瑾琛,好像他是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
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算的钱,反正寇桐收了一圈,回手就把一把红彤彤的毛爷爷塞进怀里,又露出招财猫一样灿烂又欠拍的笑容,跟着huáng瑾琛扬长而去了。
huáng瑾琛扶着他上了车,把拐杖放在一边:生财有道,佩服佩服。
寇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小同志,跟我混,有肉吃。
huáng瑾琛侧侧脸,非常自然而然地对寇桐笑了笑。寇桐本人整天东游西逛,就是个自来熟,huáng瑾琛的副业是下地铁卖艺,不幸也是个自来熟。两个人就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东拉西扯一路到了钟将军接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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