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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忙不迭点头附和:看出来了,敢说敢作敢当,是条汉子。
李小楼在心底翻了无数白眼,想说承蒙夸奖,又怕不受控制秃噜出实话,索性抿紧嘴唇,装没听见。
那厢勾小钩和任五已经从棺椁里拣出多样东西,都是些价值连城的金银玉饰,还有几颗硕大的夜明珠。
老白,温浅,你们过来挑挑,看想要什么东西——勾小钩转头过来,冲这边喊。
老白温浅不约而同的摇头,有此经历足矣,况且他俩也不缺银子。
勾小钩倒也没qiáng求:其实除了那灯,也没什么正经宝贝了,等下回咱们再钻土的,肯定给你俩寻些稀罕物!
老白温浅面面相觑。还有下次?勾少侠你自己玩儿去吧
暗河隐匿在溶dòng深处,看不见踪影,甚至连水声,都要侧耳去听,才能依稀辨别。可清凉的水汽,却随着风被一点点送过来,chuī得人很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溶dòng内的光忽然暗了下去。
勾小钩正擦拭着一尊小型的鎏金佛像,觉得不对,抬眼去望,就看李大牛背个手四下溜达呢,好不惬意,而寒冰流萤灯则被放置在不远处的地上,火光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熄灭。
勾小钩觉得奇怪,便放下佛像走过去看,只见块状的油脂并未燃掉多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毫无变化,灯芯也是一样,没短,没断,完好如初,可就那火光,忽明忽暗,飘飘摇摇。
李大牛,勾小钩搞不清楚头绪,下意识去喊某人,你过来瞧瞧,咋回事儿?
被土耗子这么一喊,李大牛也发现了异样,一边念叨着连个灯都弄好不笨死你一边走过来,却不想还没伸手,灯芯忽然又亮起来,仿佛比之前还耀眼。
勾小钩愣住,看看灯,又看看李小楼,后者也一脸迷茫:我啥也没gān!他不过是嫌那灯太过诡异,不乐意举着,便放到了地上。
大牛,你后退几步。勾小钩忽然说。
李小楼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照做。
一步,两步,三步
忽地,灯暗了。
大牛,回来。勾小钩又说。
你驯狗哪。李小楼没好气咕哝,然后继续。
一步,两步,三步
啪,灯又亮了。
彼时温浅和老白也正好走过来,见状,有了结论:李兄,这灯相中你了。
李小楼还能说啥呢,这回都不用勾大侠发话,他识相地拿过寒冰流萤灯,乖乖拎在手里,决定与灯共存亡。
勾小钩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又回棺材旁边开工了。
温浅老白无事可做,便也找块gān净地方坐下来,灯光罩在他俩身上,温暖而明媚。
没成想,有生之年还能到墓底走一遭。安静里,温浅忽然说。
老白问他:那是好还是不好?
温浅想了想,回答:好。
老白乐,想起了李大侠的话:哪里好,都九死一生了。
这一次,温浅想的时间长了些,直到老白以为等不来回应了,才听见男人说:哪里都好。
因为是跟我一起?
嗯。
你就不能不让我问吗!
温浅笑起来,那是一种在男人身上很少见的笑,轻松,畅快。
许久之后,老白听见他说:能遇上你,真好。
心,蓦地被揉了一下。
遇上你,真好。这话老白倒是说过几次,可温浅,却从未开口。尽管男人一直默默做着,尽管两个人心照不宣,可真真正正的说出来,听进耳朵,记进心里,滋味却大不相同。
温浅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那话仿佛在胸中盘踞了很久,打了无数次滚儿,翻了无数个跟头,终于,在凉凉的水汽里,在氤氲的灯光中,破云而出。
老白心里甜成了蜜,可又不知怎么表达。谢谢?他发誓如果他这么说,温浅会内伤死。索性,他便不言语了,只握住温浅的手,握得紧紧。
温浅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力量,他知晓老白的意思,这是老白给予他的回应。
但,他是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老白却没有言语回应,温浅歪头想了想,得出结论——自己吃亏了。
没人注意到,角落还坐着个掌灯的李大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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