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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承岩却是还有意识,他嘶哑着声音大声咒骂:滚,都别管我,滚开
韩笑找来霍起阳,让他把门震开了,她急急跑进去,要把聂承岩从地上扶起来。聂承岩醉得不轻,整个人死重死重的,韩笑扶不动,一下摔在了地上。聂承岩滚倒在地,还用力推了她一把:滚开
霍起阳和贺子明赶紧过来一起把聂承岩架了起来,放到chuáng上。
韩笑跑去拧了一把巾子,过来给他擦脸。聂承岩似舒服了一些,嘴里叫着:芸儿
韩笑忍着气,继续给他擦,可聂承岩安静不到一会,又扭动着避开她的手,用力一巴掌拍开她:都别管我
布巾掉在了地上,韩笑的手臂被他抡的这掌打得生疼,她咬着牙,把巾子捡了起来,洗净了再来给他擦。这次没碰到他,就被他骂了:滚开,我让你滚开,听不懂吗?
奴婢听懂了。韩笑心里很不痛快,她从昨日一大清早就受他气,一直捱到现在,这段日子她也不比他好受。
听懂还不滚。聂承岩大吼,霍起阳在一旁一个劲给韩笑使眼色。可韩笑倔脾气却上来了:主子喝了酒,昨日又下了一天雨,还是擦擦,按摩活动一下筋骨好些。
主子?你也知道你叫我主子,我的话你从来都不听,你就会忤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全都知道,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做,你以为你是谁,我叫你滚你就滚,听到没有?聂承岩瞪着她大声骂,bào躁得象只受伤的野shòu。
韩笑直挺挺地站着,手上还拿着那块布巾子,她盯着他,冷冷问:主子想让韩笑做什么?再说一次。
滚!
韩笑紧咬牙关,郁集多日的情绪终于也爆发了:聂承岩,不是每一次你让我滚,我都还会留在原地的。
她用力把布巾往地上一甩,扭头就奔了出去。聂承岩翻了个身,闭眼呼呼大睡。霍起阳和贺子明互相看了一眼,都退了出去。
韩笑飞快地收拾了行李出来,吩咐护卫给她备马车。护卫大吃一惊,急急去找霍起阳。霍起阳吓了一大跳,与贺子明赶紧过来劝。韩笑态度坚决,她决不能在这再呆下去,她要回百桥城,她说着说着忍不住痛哭出来。
霍起阳他们没了办法,最后只得让贺子明陪她先回去,反正事情是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韩笑先走一步,回百桥城等着,这个跟主子还是能jiāo代的。
于是韩笑坐上马车出发了,聂承岩睡死过去,完全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日,他睁开了眼睛,感觉头疼欲裂,喝醉之前的事情象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闪过,他闭了闭眼,压下了心中的难过,开口唤人:笑笑
没人应他,聂承岩又唤:笑笑,我头疼,我脚也疼
霍起阳在门口现身:主子,你醒了。
聂承岩单掌抚着额头,闷着嗓子答了一声:嗯。
霍起阳唤了小仆过来伺候他起身,聂承岩却道:笑笑呢,叫笑笑来。他好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头乱七八糟,有很多人、很多血、很多叫喊声和眼泪。下雨的声响很吵,他很冷,脚也很疼,他痛苦,他bào躁,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会,但太多人不停的扰他,冲他吼冲他拔剑,血流满地。芸儿不停地哭,死老头也跳出来闹,就连最懂事的笑笑也来凑热闹冲他喊,他让他们滚,让笑笑也滚
聂承岩忽而发现霍起阳没去叫人,他想起来他似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问:笑笑呢?她又生我的气了?
小仆听他语气不妙,站在一旁不敢近身。主子昨日吼得那吓人,他在外头都听到了。聂承岩头疼欲裂,看那小仆的瑟缩模样就来气,转头瞪他一眼。小仆吓得腿一抖。聂承岩更气,嗓门大了起来:笑笑呢?她偷偷跑出去的账他还没跟她算,前两日正是危险的时候,她怎能大半夜地偷偷出门,万一她出了点什么事,让他怎么办?
霍起阳定了定神,回道:韩姑娘回百桥城去了。
什么?聂承岩这声喝,直接把小仆给喝得跪在地上。霍起阳早有心理准备,镇定地答:昨日里主子不停骂,让韩姑娘滚,于是韩姑娘便听话走了。
聂承岩像是被点了xué一般的僵在那,他不停骂让笑笑滚?他皱紧了眉头想着,他好象是骂她了,可他骂人是常事,笑笑是知道的,怎能把她骂得自己跑回家去呢?
他动了动,脚上的痛让他吸了口凉气,他有许多话要与韩笑说,他想抱抱她,他需要她在身边,可她怎么会被他骂跑了呢?他又急又怒,生自己的气,也生她的气,他的烂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是最qiáng悍的笑笑吗,怎么也把他的发脾气当真了呢?他一生气就骂人滚的,她认识他第一天可不就是这样了吗?
她何时走的?
昨日。
子明跟着她?还带了谁?
黑子替韩姑娘赶车,子明骑马。
聂承岩越想越不安,撑到chuáng边找他的轮椅:笑笑哭了?她生我气了?小仆慌忙把轮椅给他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