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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来这里闲逛,是因为对西餐已无法忍受。连续吃了这么久的洋餐,他想起家乡的酱油白菜就坐卧不安。可在这个地方,类似冬瓜、藕、大白菜、小白菜、萝卜、苦瓜等中式菜肴,在西人店里根本见不到。更不用说那些花椒大料桂皮、腐rǔ榨菜海带等稀罕物了。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舒畅打听这些东西信德街都有售,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中断了唐宁安排的“觉醒特训”,带着兰卡飞奔而来。
嗯嗯,凤爪、乌jī、五花肉,还可以买到炖汤的猪排、这类普通的食物,舒畅原先都不愿拿正眼瞧,但现在看到它们就像见了亲人一样。
呀,还有鱼肉,洋人店中的鱼肉都是分割好的净肉,鱼肚是鱼肚,鱼排是鱼排,gāngān净净,每块都是标准克数,可这里的,瞅着亲切——连头带尾整整一条,完全中国风格。好,来一条。
还有中药和补品,现在在国外买到中药,不容易啊,因为连续性肝中毒事件,许多国家已禁止上架销售了,这里竟然能看到牛huáng解毒丸、乌jī白凤丸等等,还有人参、当归、枸杞子……
舒畅悠闲地在货架中选购自己喜欢的商品,在他身后的角落里,几个人却忙翻了天,他们躲躲闪闪地尾随着舒畅,跟踪技术之拙劣,连收银员都看得明明白白。
“先生,承惠,262澳元”,收银员拿着找给舒畅的零钱,却迟迟不递过去,她使劲地撇着嘴角,示意舒畅注意身后的人。那些人笨到进超市一趟,都不知道随手拿几件东西,就空手排舒畅后面。
“你认为,这么笨的人会危害到我?”舒畅笑着用汉语说。
第57章 没抵御这种诱惑的毅力
收银员一惊,连忙垂下眼皮,一言不发地把商品装袋。
舒畅安慰地补充说:“别担心,这帮老外听不懂汉语。”
收银员松了口气,但她仍不敢抬眼,只是低低地说:“小心点好,来这逛的死老外,多少都能听懂几句中国话。”
她的话里带有浓厚的苏浙口音,娇软温馨,舒畅有心逗她多说几句,可收银台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出了杂货铺,舒畅站在街头,望着长街发了一会呆。
这条街街口有一座古色古香的牌楼,牌楼下,属于中国城的部分由两条主要街道组成,街上,从书店、报纸店、杂货店,到糕饼店、小吃店、早茶铺,大大小小的饭店,店面名字一律是中国字。街上的行人90%以上是中国人,耳边是耳熟的北京话和广东话,让你有一种走在故乡小路上的错觉。
舒畅深深吸了口气,抬脚向前方的情人码头走去。他的游艇就停在那里,背景就是悉尼歌剧院。
游艇上,厨师鲍胖子正坐在甲板用家乡话跟一位老乡聊天。这位老乡在信德街上有个小店,偶然散步至此,听到鲍胖子在甲板上哼唱家乡童谣,顿时与他成为朋友,连续两天,他大白天丢下生意,日日泡在游艇上与鲍胖子回忆家乡。
远远的看见舒畅走来,鲍胖子很是尴尬。他不好意思的站在舷梯边,讪讪的一笑。舒畅笑着,说不出话来。他的那位老乡倒也知趣,悄悄的躲在他身后,冲舒畅堆着笑脸。
这两天格伦忙着领他的那些同伴去附近医院症治伤口,基本不在船上停留。而“海豹号”船底的伤势并不严重,修理人员用了半小时重新修好了擦伤,又花了两小时给船上了一层涂装,剩下的都是些内部活儿。
马立克做了半天监工便登岸gān自己的事去了。迪伦拎着巴布去了唐宁府第。
山中无老虎,鲍胖子成了艇上唯一做主的人。他未经舒畅许可,便领着老乡参观了游艇,还把这儿当作会客室,此刻叫舒畅撞见,难免有点尴尬。
然而舒畅今天心情好,他并没有计较鲍胖子的行为,将手中的食品袋递给鲍胖子,他反而亲切的向那位唐人街小老板打了打个招呼:“做顿中国菜,请你的朋友一快来。”
鲍胖子连声答应着,接过食品袋,领着他的老乡钻进厨房。舒畅站在舷梯口,转身对身后那群装模作样看风景的尾巴说:“回去告诉子爵阁下,你们的演出太拙劣了。”
那群人不好意思的连连点头,舒畅头也不回的走进jú厅。
兰卡将随身夹的公文袋递给舒畅,他最近变得有点郁郁寡欢,此刻他瞪着大眼睛,坐在沙发上看舒畅从公文袋里取出笔记本电脑,开始登录上网。他闷闷的插嘴说:“先生,我可以让厨师做顿印度饭吗?”
舒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端详着兰卡:“可以……你的薪水寄回家了吗?”
兰卡似乎患上了忧郁症,他有气无力的回答:“不,先生,你已经给他们付了安家费,我不需要给他们寄钱了。”
“给他们打个电话,或者给朋友打个电话聊聊天。”
“好的,先生”,兰卡站起身来,满腹惆怅的走到门口,回身询问舒畅:“先生,我是否需要守住舷梯口?”
舒畅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