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进一边拜一边回答:“不行,你若先死,我必生不如死。”
林朝夕有苦难言。
苍天啊!保佑这个司徒进寿比南山吧!可别英年早逝,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我还没结婚生子呢!
更何况……谁要和他义结金兰了?
这么帅的男人,当然是要把他纳为己有啊!
司徒进,你是不是有点傻?
还没把你搞到手,我就成了你兄弟?我每晚把你当遐想对象,你居然把我当兄弟?
拜完三拜,司徒进很是高兴,林朝夕苦涩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不由得撇嘴。
还真挺像兄弟的。
林朝夕像焉了的茄子一般举起戒尺继续跪着,内心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身后突然想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光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赵文昌和邵子谦。
“哟,林朝夕,被罚跪了啊?”邵子谦嘲讽地笑言。
司徒进正要怒斥,却被林朝夕用眼神制止。
赵文昌却长叹一声:“才罚跪而已,真是便宜你了。”转头看向司徒进,“大师兄,你又何必为了这种人一同陪罚?许太傅最器重你,你这样子,会让许太傅失望的。”
司徒进忍无可忍:“滚开!否则休怪我动手了。”
作为大师兄,绝对可以代替老师去惩戒他们。
两个人面面相觑,吞了吞口水,终究还是有些顾忌。
林朝夕不以为意勾唇一笑:“大哥何必为了这种人生气,他们来这世上不过是来凑数的。”
司徒进原本恼怒不已,听了林朝夕的话,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邵子谦恼羞成怒,但是碍于司徒进在场,所以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强压着怒火道:“林朝夕,你可别得意,你若是找不到书,恐怕许太傅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他可是最忌讳学生不珍惜圣贤书,不听从孔孟之道的人。”
此话说得一点都不假,赵文昌在一旁陪笑着。
司徒进警告道:“你还不快把书拿出来。”
邵子谦扬了扬眉:“谁能证明是我拿的书?有本事自己找出来。”
说着,邵子谦和赵文昌转身得意离去。
司徒进气恼不已:“小夕……”
林朝夕伸手做了个制止他说话的动作,随后屏息静听远处邵子谦和赵文昌的对话。
“邵兄,若是让许太傅知道了,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国子监?”
“你怕什么?谁会知道?”
“若是有人上茅房看到了怎么办?”
“没想到你比宋高还蠢,谁上茅房还刨土?”
“说得也是。”
“话说回来,你真的有埋好吗?”
“放心吧,我可是忍着茅房里的巨臭埋了好久,上面还铺着草,绝对没问题。”
“那就好,这下林朝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藏书的好地方。”
“那是!”
两人笑着回到了课堂。
林朝夕勾唇一笑,转头看向司徒进:“我知道我的书在哪儿了。”
司徒进疑惑不解。
林朝夕扬了扬眉:“一会儿我就去拿。”
酉时,茅房外
司徒进捏着鼻子伸长脖子在里面张望:“小夕,你找书怎么找这么长时间?”
就那么小的一个茅房。
林朝夕出来的时候浑身恶臭,手中拿着一本满是泥土的书。
“那两个王八蛋,居然把我的书埋在茅房的地下,这么阴也亏他们想得出。”林朝夕骂道。
司徒进一边给她拍灰一边道:“小夕,你怎么口出秽语?”
“好,不说,毕竟在别人看来,我跟一头猪生气是非常愚蠢的事情。”林朝夕拍了拍书,“走吧,去用晚膳。”
“你不先沐浴净身?”司徒进打量着她。
因为在茅房呆久了,所以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茅房的味道。
林朝夕笑容灿烂而天真:“不用啊,我都饿了,吃完再洗。”
两人来到膳堂,邵子谦和赵文昌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座位前准备吃饭。
林朝夕拉着司徒进,竟是坐到了邵子谦的身边。
一股浓郁的臭味扑鼻而来,邵子谦和赵文昌忍不住掩住口鼻。
邵子谦震惊地打量着林朝夕:“林朝夕,你吃屎了吗?这么臭?”
林朝夕拿起筷子:“有你的嘴臭吗?”
所有人哄堂大笑。
许孟臣绷着脸走过来:“食不言寝不语。”
所有人禁声。
邵子谦想要换座位,可是林朝夕的脚却死死踩住了他的脚,他竟是动弹不得。
“你放开。”邵子谦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林朝夕指了指邵子谦碗中的倭瓜(南瓜):“有没有觉得这南瓜很像茅房里的那玩意儿?”
邵子谦看着碗中的炒南瓜,竟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茅房里的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