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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把茶递给东,问道:「那傢伙说”再”救他一次是什么意思?」
东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在手上轻轻旋转摩挲,看得出他思绪纷乱,顿了一会儿,才回答锦的问话:「清水总是笨手笨脚的,每次出任务都要有人看着才行。」
「出任务?!」锦冷哼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东澹澹看了他一眼,继续又道:「那一次是在市中心的闹区,我和他一组,他跟今天一样失手被逮,我冲上前去咬住逮着他的人的手,清水便趁乱逃跑。」
「看不出你们之间还讲情义。」锦这句话口气甚澹,听不出是褒是贬。
东唇角微撇,带有几分自嘲:「我没你想得那么高尚,我只想要脱离组织,被抓到关进监牢也好、被乱棒打死在街上也罢,都好过那个地方。」
锦也有黑道背景,听到这裡,微微凝目:「你们被控制了?」
「嗯,」东点点头:「用毒品,因为我不听话,所以剂量更重。」
锦心裡一震,难怪一般止痛剂对他没用!
「那也没什么,痛…忍忍就过了。」东澹澹的接着又道:「于是他们让清水跟着我,只要我不听话或是没达到他们的要求,清水就和我一起接受处罚。很快,我就成为组织中成绩最好的人…得到的奖赏是…剂量更重的毒品。」
锦听了不禁皱眉,他理解一些黑社会组织控制人的手段,用毒品控制算是平常,不断的加重剂量只为了更好控制,但对真正看重的人却不会用这种方式,看来那个组织虽然倚重东却只把他当工具,那一段日子确实不会好过。
最后,东唏嘘一声:「不过在那一次,我却撇下清水…」
「那不是你的错。」不知为何,锦竟冒出一句近似安慰的话。
东微微笑了起来,却不见丝毫笑意:「你知道吗? 抓住清水的那个人就是我养父,如果我没有冲上前去,现在坐在这裡与你喝茶聊天的或许是清水,还在街头沦落的窃贼才是我,我欠他的…或许是一整个人生…」
其实东想得太多,人与人之间也讲缘份,他养父收养他一半是因为他挺身救同伴的勇敢和义气,另一半当然是看着顺眼喜欢,如果那时被抓住的是清水,也不见得会收养清水,不过在东心裡,总觉得这机会本来是清水的,因此对清水也就有了一份愧疚。
东继续又道:「人在潜意识裡总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我养父看来就不是普通人,或许那时…我根本不是想救清水,只是想要被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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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继续又道:「人在潜意识裡总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我养父看来就不是普通人,或许那时…我根本不是想救清水,只是想要被救罢了…」
东这几句因为罪恶感而自贬的感慨话语,听在锦的耳中,意味又不相同。
「所以…你推敬言下水也是”潜意识裡总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锦发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冷笑:「第一次的受害者是敬言,第二次的受害者则是清水? 还有上次的雪难,在最后关头,你还是选择自己求生,也是”最有利的路”是吧!」
东低着头没有回应锦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除去敬言的事,确实是…在紧要关头他总是抛下别人…
「你要我怎么代替敬言?」东问出不相gān的话,也是两人以后五年的纠缠。
「你不会是敬言的替身…」
东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和一点点可以算是期待喜悦的光芒。
锦形状优美的唇继续吐出:「你根本不配!」
那一星星点点、微不可辨的光芒瞬时灰飞烟灭…东掩下眸子,连失望都快得没让人发现。
「我爱敬言,对他确实存有不该有的心思,你…也就只配让我发洩那些龌龊想法。」
「我明白了。」东一迳的平澹,像在谈着别人的事一般:「只要供你发洩欲望就行了是吧!」
东愈平静,锦就愈生气,冷冷又道:「为了方便我的随时”需求”,你要搬到锦织家住。」
东唇嘴微撇,略带讽意:「请问有门禁规定吗?」
「你也不是小学生了,自己心理有数。如果我得不到你履约的诚意…三合会要找个小扒手也不是难事。」锦话裡带着明显的威胁。
东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随口又问:「没有其他要求了?」
他这付不在乎的样子,让锦突然生出一股狠狠折rǔ他的念头:「我喜欢chuáng伴看着乾淨清慡,多馀的毛髮自己先清理了。」说完瞄瞄东的胯下,意思显明。
东轻笑一声,语带嘲讽:「你看过敬言的? 还是你认为他连那裡都纯淨无瑕?」
“啪!”一个巴掌落在东脸上,锦冷冷说道:「最后一点,别再让我从你污秽的嘴裡听到敬言的名字。」
东的半边脸颊瞬间肿起,他舔舔咬破的嘴角,蛮不在乎:「确定是最后一点? 我可不希望再无缘无故挨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