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啊!我就是心疼你,不管你到底藏什么事不肯说出来,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勉qiáng自己,我练雅君就是舍不得你!”
这一番示好,衬上她的清朗声调,听来像是要挟,却又渗透出一股震慑人心的暖意。
甚至,这暖和的感觉还烫得天城隶满低了头,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抱里。
“雅君……”平日里饱含笑意的声调如今混入了些许的哽咽,天城隶满吐出连番喃喃自语似的低音,却是除了练雅君的名字,什么都听不清楚。
十指扣紧了练雅君的纤腰与背脊,过大的力道令练雅君有些错愕,却也在同时体会到这男人心里那说不出口的苦痛。
太痛,让人说不出口;太疼,让人不敢回忆,也许……天城隶满不是不说,只是无法面对它。
就像她猜想的,在这张笑脸的背后,少了个他认定的支柱,所以他的心早已摇摇欲坠,尽管旁人一再伸手,却因为他的体贴而被一一拒绝。
而今,她一脚踩进了他的禁地,触上了他心口里的伤痕。
可她知道的,不管他过去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她都不愿抽身离去。
轻拍着这个大男人的肩,她吐出轻柔的嗓音,细声地说出了他曾用来安抚她的话语——
“这才对嘛!不管是男是女,在这种失去至亲的时候,放心哭一场,可是很必要的。”
她知道了,当时曾用来安慰她的这句话,天城隶满不只是说给她听的,同时……也是讲给他自个儿听的。
只是天城隶满从来就没能放纵过他的心情,总以笑容来qiáng行伪装,但现在,那些都没有必要了。
“我为你酿了好酒呢!隶满,所以要哭要醉要睡都随你,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第六章】
终究,练雅君还是没去找大夫换药。
拉着天城隶满进酒窖,她小心翼翼地搬出一小坛新封的酒,放到了天城隶满面前。
上回进这儿,天城隶满喝的是她爹酿的酒,而今……
“我本想多放点时候的,不过……”练雅君瞧瞧天城隶满失去笑容的表情,仅是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我想是没必要了。”
“这是?”天城隶满觉得脑袋里混乱无比,让他无法正常思考。
望着那坛该称之为酒的东西,他却是脑子里乱糟糟的反应不及。
方才练雅君对他说的话,就像是往他的心湖里灌了暖暖chūn水,令他的伤痛不得不泛滥,不得不倾泄而出。
“这是我替你酿的酒。”练雅君不由分说地亲手拆封,取了杯子斟上。
她将酒杯递近天城隶满,凑近他的唇边,轻声道:“喝吧!我有信心能让你醉倒。”
她终于发现了,天城隶满不是醉不倒,而是不敢醉,因为人们总在夜深人静的梦乡里,不断反覆重现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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