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听了此问,沉默良久,才在谢殷越来越绝望的眼神中qiáng笑道,“侯爷习惯独来独往,平素也不常与同僚结jiāo。倒是武将中常有钦佩谢老侯爷者,侯爷少与他们打jiāo道,倒是有几位将军招呼过侯爷。越纪越大将军去年回京时便遣人来邀侯爷去将军府做客,只是侯爷当时拒了。”
谢殷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这意思是,除了常年镇守在边疆不常见面的武将之外……根本没有人待见谢殷吧……
内心一片苍凉。
秦德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来人禀告,说是豫王殿下遣了王太医来为谢侯爷瞧病。
谢殷正头疼怎么保住小命的事,哪有余心来应付其他,心想反正人都得罪光了,也不差这一次,便让下人拒了。
没成想第二次豫王的小厮就跟着进来了,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言辞极为客气,什么“侯爷为国操劳忧心竭虑积劳成疾”的话都拿出来了,谢殷听了不由得噗呲一笑,这位豫王倒真是个有趣的,真会折腾人。
只那小厮听见笑声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殷并未佩戴面具,小厮慌忙又将头低下了。
谢殷再推辞不得,只好让人放王太医进来,移至前面花厅让太医诊断。
许是谢jian臣平日积威甚重作恶多端,王太医也只敢迅速扫了一眼谢殷的面色便低头把脉,再也没抬起头来过。
王太医眉头皱了皱,又细细把了一遍脉,方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大人可有感觉到胸腹间疼痛?”
谢殷想了想,“今日晨起时有些痛,现在没什么感觉。”
王太医道,“隆冬时节,大人当小心饮食。下官拟一个方子,解毒清肠,每日两服,三日即可。”
王太医说完便就着秦德准备好的纸笔写了个方子,谢殷吩咐人给了他与小厮赏钱便让人好生送出去了。
于是这日太医跨出侯府大门之后,京城诸官与诸位王爷都得到了“那个小王八蛋确实没死”的噩耗。
没想到送走太医还没一个时辰,宫里又派人来了。
这回是皇帝遣的人,送了好些补品,送礼的太监笑得圆滑,“谢大人既无大碍,陛下也就安心了。”
于是谢殷算是懂了,明天再不能旷朝了。
jian臣当得很累。
侯府是真有钱,晚间谢殷便让秦德把账本拿出来,数钱数得心情激dàng,感觉只要顺利辞了官保住小命保住钱一切都有了指望。
不过这谢殷的身体确实不好,比起他原来那具要弱多了,在花厅裹着狐裘坐那么一会儿都觉着冷,只能窝在烧了地龙的屋子里。
谢殷死前就是个孤儿,靠着祖上留下的家产过活。平日里就爱嗑瓜子看话本,那侠客话本看多了一颗少年心蠢蠢欲动,还在一个老道士那儿学了几年。
正经功夫也没学着什么,几套心法倒是能qiáng身健体。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谢殷喝了太医开的药,又将心法运了两遍,感觉浑身出了一阵汗,泡个澡后一身舒慡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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