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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有过经验,问:“姐姐你是不是痛经了?”
冷因大半张脸捂枕头里,哼了一声。
“我,我去找热水袋。”不对啊,大夏天哪来的热水袋?女生正着急,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同学有止痛药,我去找他要。”
半分钟,女生带着一个男生进来。
“我爬山应急用的,你要来gān嘛?”
“哎你别问了,回头还你整盒。”
密码锁又倒腾了半分钟,男生掏出一盒布洛芬,“不用还了。”说完就出去了。
女生望着门口,冷因又呜了声,她才想起来倒水喂药。
大约过了半小时,冷因回到了人世,有种劫后余生的惝恍。
五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但很奇怪的,似乎比先前更安静了。
不到十分钟就熄了灯。
冷因坐chuáng上扎了个马尾,轻悄悄的出了门。
客厅沙发上还有人聊天。高跟鞋不好走路,冷因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拖鞋,一女孩进屋给她拿了双一次性拖鞋,冷因要给钱,她摇头说:“送你了。”
拖鞋还是新的,塑料纸包着,上面是一串英文。这串英文她见过,在某个香港富商身上。
“谢谢。”
“不谢。”
廊道又走出一个人,是先前那个女生。她无视沙发上的láng人杀牌友,问冷因:“姐姐你去哪?”
“下楼逛逛。”这回她是真饿了,而且担心再疼起来影响他们睡觉。
“你等等,”女生揉了揉眼睛,“我换件衣服,和你一起去。”
凌晨两点,街上一点不清静。
冷因问:“你不睡觉?”
女生没说话。
她又问:“心情不好?”
女生这会儿应了,“一般般。”
棉拖还是不好穿,路过一个鞋摊时,冷因买了双一脚蹬的绣花布鞋,只要15块钱,她怀疑进价不到5块。布鞋是藏蓝色的,上面绣着桃粉色的花,显得她脚很白。
女生指着鞋上的花,说:“这是杜鹃,我们那叫‘索玛’,每年chūn天开遍了山。”
“索玛?”冷因问,“你是少数民族?”
“是呀。我爸妈都是彝族的。”
“你叫什么名字?”
“苏格莫。”
路过一家夜宵档,女生扯了扯冷因衣角,压低了声音道:“姐姐,好像有人在看你。”
“哪呢?男的女的?”
“男的男的,七点钟方向。”
冷因转头,夜宵档外的几张木桌都坐了人。她问:“哪个?”
“外卖小哥,”苏格莫余光往后瞟,特务似的,“他好像发现你在看他了。”
冷因心道,现在人这么懒吗,怎么突然的到处都是送外卖的?她挑挑眉道:“发现怎么了?他能看我,我不能看他?”
冷因说着停下脚步,看向苏格莫,问:“你想吃什么吗?”
“啊?”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苏格莫说没有。冷因点头,看向七点钟方向那个宵夜档,“那就这家吧。”
外头坐满了,苏格莫要进去看眼,冷因说在外面等她,如果有人走了也好占位。
冷因走到那个“看她”的男人桌边,男人在吃一盒炒粉,头没抬。
“请问现在几点了?”
“两点十五分。”脱口而出。
冷因环顾四周,没钟啊?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这口炒粉大概吃了他一个世纪,男人缓缓咽下才道:“两点下班,过来五分钟,停车点菜五分钟,等菜三分钟,吃了两分钟。”宋岳终于抬起头看她,“现在和你讲了一分钟,两点十六。”
“……”
这时,苏格莫转出来了,走到冷因身边说:“里面全满了,而且都刚吃没多久的样子。”
冷因下巴指了指面前这桌,“那就坐这儿吧。一个人,四方桌,làng费资源。”
苏格莫这才发现,桌上坐着的是刚才讨论的“外卖小哥”。
苏格莫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们换一家……”
“行不行啊,给个准话。”冷因指尖点了点木桌,明明轻轻点了两下,发出的咚咚声却很有力量感。
——真是叫人不得不听见,宋岳抬起头,“你们坐吧。”
冷因笑着说了声谢谢,但没坐下,说:“那你帮我们看一下位,我们进去点个单。”她扫了眼柜台,见没人排队,补充道:“两分钟,你应该吃不完。”
果然,两分钟一到人就出来了。宋岳觉得自己今晚吃的很慢。
冷因走过来时勾了两塑料凳,一把给苏格莫,一把拖到宋岳对面坐下。
苏格莫接过凳子,先谢谢冷因,再在宋岳旁坐下,又谢了宋岳。宋岳嗯了一声,看也没看她俩,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