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岳侧身,拨了拨她的头发说:“起chuáng吧。”
冷因懒懒的回了句“不要”。
“去吃晚饭。”
“我不饿。”
“我饿。”
“……”
宋岳坐起身,向她伸手道:“来,起来。”
宋岳一张开手,冷因就闻到了gān净肥皂水味,还有一抹不那么gān净的……烟味。
冷因说:“我也去洗个澡吧,这样晚上回来就不用洗了。”眼下,她觉得洗澡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早点做完早了事。
“嗯,那你快点。”
冷因拿好衣服,关洗手间门前丢下一句:“饿死鬼。”
宋岳之前走得匆忙,洗完澡后门一直关着,冷因进来的时候玻璃上还罩着一层雾气。
冷因脱去衣服,将花洒水温调到热得发烫。昨夜下飞机的时候,差点没被西部秋天又gān又冻的寒风chuī成腊肠——云南这儿好像管腊肠叫做云腿?冷因记得机场土特产店门口摆得整整齐齐的一盒盒云腿月饼,还不便宜。
中秋已经过去很久了吧?记事起她与这个节日就没什么瓜葛。
浴缸旁搁着挤了小半的洗发水和没用过的沐浴露。冷因没动那沐浴露,而是狡黠的拿起宋岳用过的肥皂。正想着肥皂擦过他身的时候,门开了,胸口蓦地一颤。
“洗好没?”宋岳一进门就说。
“没。”冷因没关水,大声凶道,“你进来gān吗?”
“插手机充电,”宋岳转身,“顺便看看你。”
浴帘的一角还没完全撂开,一捧水已经先一步招呼到了他脸上。
“你——”宋岳抹开脸上的水,一只脚已经跨了进来,浅灰短裤瞬间就被淋湿成了深灰。
洗手间本就狭窄,浴缸更是。宋岳卸了上衣、再一站进来,两个人几乎已经无处可走。冷因浑身赤-luǒluǒ、湿漉漉,紧贴着他身前站着反而是保险不走光的选择。
两人对视须臾,宋岳先没忍住笑,勾着嘴角调侃她说:“怎么还怕了?又不是没见过。”
“你这样我怎么洗?”冷因后脑对着花洒,水溅到她额头大颗大颗的流下来,她只好不停地眨着眼睛说:“刚刚谁拼命叫饿?现在还来烦我洗——”
“你也知道我饿啊。”宋岳忽然俯身,贴在她耳边轻道。
冷因这才发现这话很有撩拨的歧义。或许她说的时候也不完全无意。
但有意无意,已经思考无意。宋岳已经吻了上来,浸着滚烫的淋浴。
水很烫,唇更烫。四下氤氤氲氲,好似沉入了他界。他界总是如梦,不是□□,就是醉生梦死。总之乐极了免不去一个“死”字。
水声一直开着最大,只为掩去宣泄的□□,在冷冷热热间激dàng哀鸣。
巅cháo来临前夕,宋岳觉得,向死而生的运动,除了登峰造极之外——或许,还得再加上一个。
冷因事后想起来,宋岳进洗手间时说自己是来给手机充电的——这么愚蠢的借口她当时竟然也信了?
宋岳一口咬定是真给手机充电,因为充电线落在洗手间里了。
冷因挑着眉说她信了——不过,她也没锁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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