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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连铮拉着脸,还是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让倾儿今日去你府上,你们好好谈谈吧。”
连铮心情极其恶劣,回府就牵了马跑出家门,临走时还转过头,对守门的下人留了一句“姓沈的要是过来,就告诉他本王不想见他,已经离家出走了,让他滚。”
果然,他才跑了一段路,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
他不动声色地勒紧马绳,放慢了速度,等待着身后的人追上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七,跟我回家吧。”
连铮回过头。
美人长眉入鬓,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看着他的笑容,连铮的心里愈发烦躁。
从小到大,沈倾都是这副不会和他生气的模样,永远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对连铮百般纵容,却唯独没有说过一个“爱”字,唯独没有说过,他愿意嫁给他。
就连那段消失的日子,他去了哪里、和哪个男人共度了chūn宵,沈倾从头到尾,也没有打算给他一句解释。
就好像在他心里,自己和外面那些男男女女一样,不过是个chuáng上的过客。他连铮对沈倾来说,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这人嫁给自己,究竟是为了情,还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那道“不得抗旨”的婚约?
他带着说不清的怒火和妒火,赌气般地说出了那句“退婚”,甚至yīn暗地期待着,对方能够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说出挽留的话语。
小王爷眼眶发红,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桂花糕。
他只要一句话。
只要沈倾开了口,说愿意嫁给他,他马上就可以答应……
沈倾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走了。
这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信。
第六章
两年后。
边关的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
沈倾身着一袭白衣,骑在一匹高大骠悍的白马上,一手沈家祖传的剑法使得行云流水。
一场战役下来,他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敌人的血染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战事渐渐迫近尾声,南疆的军队死伤惨重,敌方的战鼓显露出疲弱的声势。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道破空之声。
沈倾正要回身格挡,那支偷袭的箭却在途中被一把刀截住,打落在地上。
刀光横掠,快得几乎看不清残影,放箭的那个人已经咽了气,双目还睁得极大,头颅却从身躯上滚了下来。
俊美的青年面容冷情,眉间戾气横生,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黑色战马,挡在沈倾面前,几滴鲜血沿着手中的长刀滑落。
连铮虽然是锦衣玉食的王爷,但他师承当朝战神燕亲王,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也立过几次战功,在军队里颇有一些声望。
有了他带来的援军助阵,军队势如破竹,直将敌军bī退了三十里地。
当天夜里,沈倾为小王爷接风洗尘,在军营里举办了庆功宴。
他身为将军,又打赢了胜仗,自然被将士们灌了不少酒,眼角都泛起了薄红。回营帐的路上,醉得几乎看不清人。
沈倾眯了眯眼,隐约看见自己的营帐前,守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他腿一软,就摔进了对方怀里。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皱起了眉头,伸手就要去推开他。
沈倾顺势拉住了他的手,轻咬了一下男人的指尖,又轻又软地道:
“好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瞧着怎么这么像我的未婚夫?你替他陪我一晚上,好不好?”
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手上忽然猛的用力,一把将他拽进了营帐里。
染满敌人的血的外袍被脱下时,身上似乎传来了一声轻声的嗤笑。
“笨蛋,竟然把自己搞得这么láng狈。”
第二日,沈倾醒来时,直直对上了一双冷情的眼眸。心里顿时一沉。
连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
“还以为沈少将军有多清高,原来是个倒贴男人的货色。是不是只要是个能满足你的男人,将军都恨不得往chuáng上拐?”
沈倾的眼尾微微上挑,眼含水光地看着他:“我家小七……自然是能满足我的。”
连铮的伪装顿时破了功,哑然无声。
过了许久,他才气馁地道:“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有啊,”沈倾眉眼艳丽勾人,朝他张开腿,“你还要不要做?”
连铮咬牙道:“流氓!”
怒极摔门而去。
这回被折腾得狠了,沈倾在chuáng上躺了半天,才揉着腰走出门外。
连铮蹲在桶边,正在替他洗着那件染成血色的白衣。
他倚在门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