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也知道了吗?”嘉娴低头道。
承玹咬牙道:“如果不是昨日探望了母后,我根本不会知道你已经回来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今□□着嘉和讲出实情,我不知道你还会瞒我多久?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肯告诉我?”
“你知道了又怎样?”嘉娴又羞又恼,道:“那又关你什么事?”
“你总是这样闷在心里怎么行?”承玹道:“事情发生了,总得去面对。”
“你让我怎么去面对?是承认自己的挫败?还是......”嘉娴转念一想,又道:“哥哥究竟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承玹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认为你哥哥对我说了些什么呢?”
嘉娴见他这个态度,一时接不上话来,跺脚道:“我认真问你答案,你倒是取笑起我来了。”
“我怎么会取笑你呢,”承玹正色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为你难过,希望自己能帮到你一些。”
嘉娴见他语气郑重,知他确是关心自己,叹道:“时光不能回转,我只恨当初......当初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他,又或者没有那个人的出现。”
承玹眼前一亮,却又黯然下来,道:“嘉娴,哪有那么多如果,如果可以,我只愿当初自己没有错过你的择婿之时,又或者我应该早日对你挑明心意。”
嘉娴长叹一声,黯然道:“按你说来,我们可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了。”
“嘉娴,你真听懂我说的没有?”承玹皱眉道。
嘉娴有些疲倦地答道:“对不起,承玹,我想我是昨晚饮了些酒,睡得不好,有些词不达意了。”
承玹闻言,见她双颊绯红,有些疑惑,便抚抚她的额头,只觉热得不同寻常,正待再问,只觉她身子一软,已倾向了自己怀中。
嘉和府中,一位太医正在向承玹解释道:“王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内火攻心,外受大寒,一时冷热交集,身子骨又弱了点。”
乐瑶补充道:“嘉娴这段时间思虑过度,伤了心神恐也是引子。”
“这也需要花点时间来调理才是。”承玹点头称是。
太医开药去了。
承玹沉思半晌,问雯雯道:“你们娘娘什么时候开始饮酒了?”
“娘娘最近总是睡不着,听说饮酒可以助睡,让奴婢在府中取了一点。”雯雯无奈道。
承玹摇摇头,对雯雯道:“喝酒岂可消愁?喝多了只怕伤身,你今后便劝着你家娘娘少饮酒为宜。”
雯雯点点头。
承玹又对乐瑶道:“蜀王府那边可有什么说法?”
“两人现在相执不下,这个僵局最后总得有人让步才是。”乐瑶分析道。
承玹叹口气,看了一眼榻上闭目沉睡的嘉娴,道:“爱之深,恨之切,嘉娴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得下?”
乐瑶叹道:“我想让嘉和去劝劝呢,嘉和总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不愿插手这事。”
“我那位王兄,性子冷傲,也不是容易做出让步之人。”承玹沉思道。
“那,皇后娘娘可有法子?”乐瑶想了想,问道。
承玹看了一眼乐瑶,道:“我母后总是会偏袒儿子些。况且,谁会认为王兄做得不对?”
“那只可惜了嘉娴一片痴心。”乐瑶叹道。
承玹沉默不语,转头望向榻上仍自沉睡的嘉娴,不由也叹了口气,对乐瑶道:“你先好生照料着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来说。”
正说着,一个小侍女跑了进来,对乐瑶道:“夫人,外面有人要见小姐。”
乐瑶知她指的嘉娴,不由奇怪道:“大雪天的,谁这个时候来?”
“那位夫人自称是蜀中来人,想见小姐。”侍女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位夫人......似乎身怀有孕。”
乐瑶一惊,和承玹对望一眼,见承玹向自己点点头,便道:“那你请那位夫人偏厅等候。”
侍女领命去了。
“难不成是那位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乐瑶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承玹沉吟道:“见是应当见,只是嘉娴......”
话音未落,却见嘉娴从榻上缓缓支起身子,轻声道:“人都来了,我自然是要去见的。”
承玹赶忙上前扶住她,责备道:“终究是身子要紧,让她待一两天再见也不迟。”
“不,这是我和她的事。”嘉娴摇头。
乐瑶见她执着,便向承玹道:“事情终归得解决,让嘉娴见一见吧。”
乐瑶陪同嘉娴来到偏厅,扶嘉娴坐定。见她虽然淡施脂粉,却难掩疲惫,不由担心地劝道:“不管那姑娘说什么,待会你可少说两句。”
嘉娴点点头。
少顷,侍女带着洁薇进了偏厅。
洁薇一见到嘉娴,便跪下道:“洁薇给娘娘请安。”
乐瑶见嘉娴面色冷淡,赶紧道:“姑娘请起吧。”
洁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