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玹摆摆手,有些疲惫地道:“知道了,不必参他了。”
“可是......”
“算了罢,”承玹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幕场景,按着隐隐发痛的额头,皱眉道:“就按我说的办。”
第二日一早,乐瑶与嘉和两人得知消息,赶紧过来看望嘉娴。两人着急地问来问去,嘉娴只是披着衣裳,在床上静静地坐着,也不回答兄嫂的问询。
乐瑶急道:“嘉娴,你怎么考虑的?你总得告诉我们一声啊,有什么误会让我们帮着去解释解释也好啊。否则让爹爹知道了着急上火,老人家怎么承受得了?”
嘉娴终于开口道:“哥哥嫂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这事本不是什么误会,不过是我们两人之间积怨已久的一些事情而已,解释是没有用的。”
“嘉娴,”在屋内踱步的嘉和停了下来,道:“哥哥不清楚昨天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你毕竟是有家有室的人,做什么都得全盘考虑,尤其要为孩子多考虑一些。璟儿还小,不要因为你们的矛盾受到牵连。”
嘉娴平静地道:“哥哥,倘若承祁因此而休了我,我大不了带着孩子住到家庙里去,不会连累你们任何人。”
“嘉娴,你说这些负气的话干什么呢?”乐瑶急得坐下来,抱住嘉娴道:“我们是一家人,真要这样的话,哥嫂岂会把你拒之门外?你放心,这里始终是你的家。”
嘉娴闻言,忍不住哭出声来。
嘉和皱眉道:“嘉娴,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在我看来,承祁他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岂会为一点矛盾就给你休书?不用把事情想得太坏。”
“我倒是希望他休了我才好,”嘉娴泣道:“我原就不应该进宫的,搅黄了他和那个馨然的感情,还傻乎乎地追着他到蜀地......”
嘉和制止道:“好了,后悔有用吗?埋怨有用吗?嘉娴,你就不能多想想你们情投意合的时候吗?如今有什么问题就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
嘉娴止住哭泣,摇头道:“哥哥,以前刚进宫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总觉得只要自己肯付出,他就会对我好......可是,我现在发现自己错了,他的想法和我不一样,我没法理解他。”
“好了,别去想那么多,”乐瑶拍拍嘉娴道:“你们之间毕竟曾经同甘苦,共患难,承祁不会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嘉娴无言以对,沉默了下来。
承玹在宫中处理着公务,新进宫的侧妃亦菡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茶盘里有几小碟精致的茶点。
亦菡看着头也未抬的承玹,轻声道:“殿下,可否先事休息,再办公务?”
承玹闻言,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一身月白衣衫,肤如凝脂,目光纯洁如水的亦菡。
他看着这因与嘉娴有几分相似而被自己选中的侧妃,心中有些出神。
亦菡轻声道:“殿下?”
承玹回过神来,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亦菡点点头,放下茶盘,乖巧地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承玹想着那晚痛不欲生的嘉娴,和她梦中喃喃呼唤承祁的声音,心中思绪万千。
他真想送嘉娴回去,和承祁澄清这当中的纠葛,却又不愿舍弃嘉娴最近对自己刚开始有些依恋的态度。
他不禁抚摸着随身佩带的香囊,自言自语道:“嘉娴,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忘却这蜀中的牵挂?”
亦菡走出宫门,见夏萱迎面而来,连忙见过。夏萱看了看她出来的方向,心中了然,神秘一笑道:“你也是在殿下那儿遇了软钉子吧?”
亦菡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姐姐说哪里去了,殿下公务繁忙。”
夏萱看看亦菡那与嘉娴有几分相似的轮廓,意味深长地道:“倘若那人不在京城,妹妹恐怕也早得殿下恩宠,不过,只要她在一日,殿下便不可能放下了。”
亦菡一怔,想起宫中似有似无的传说,定定神道:“姐姐,我们都不要妄言了,殿下是有分寸的人。”
“分寸?”夏萱冷笑一声道:“殿下遇见那人便忘记了什么是分寸!不过,好在天理昭昭,终有轮回,如今,她也是遇着她的劫数了。”
亦菡不便评论,只转了话题道:“妹妹才刚得了一件玉器,姐姐可要到妹妹那里赏玩?”
夏萱点点头。
承玹下朝后,见嘉和正匆匆走下台阶,向宫外走去,便叫住了他,道:“嘉和,嘉娴如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