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关心,”嘉和拱手道:“乐瑶一直陪着她,她应该还好。”
承玹有心跟随他回府看望嘉娴,又不方便直说,只得道:“那乐瑶这段时间辛苦了。”
嘉和道:“说什么辛苦了,这本是乐瑶的份内之事。”
承玹犹豫了一会儿,又道:“我在南山有处小院,是父皇当年赏赐给我的。如果你们有需要,也可以让乐瑶带着嘉娴去那儿散散心。”
嘉和看了他一眼,婉言谢道:“谢殿下关心,只是如今嘉娴和蜀王爷正处于这敏感时期,如果因此惹上一些闲言碎语,扰了殿下的清誉就不太好了。”
承玹有些尴尬,道:“我没有什么,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扰了嘉娴的声誉就不太好。那你就让乐瑶好生陪伴她吧,我这段时间也不去府里打扰嘉娴了,你且告知她一声,让她好生休养。”
嘉和谢过,便向宫外走去。
承玹怅然地在殿外立了一会儿,便移步向自己的辰轩宫走去,走近宫门,心中仍觉有些郁闷,想找人聊聊,却又不知找谁聊这心事才好,想了又想,于是转头向亦菡的宫中走去。
亦菡见承玹突然到访,心中惊喜,忙让宫女们奉茶、准备茶点,承玹见状,淡淡道:“不必忙前忙后的,我才从朝中过来,也不渴也不饿,只是想到你进宫几个月了,我也没什么时间来看望你,所以今日顺便过来看看......如今你在宫中可否适应?”
“谢殿下关心,亦菡都还适应,殿下尽管先忙自己的政事,不用挂念我们这边。”
承玹点点头,望向亦菡身边摇着尾巴撒欢的一只棕色小狗道:“亦菡,你养的这只小狗怎么变瘦了?你带着它初入宫时我记得还要大一点的。”
亦菡捂嘴笑道:“殿下不知,这小狗不是原来的那一只,之前那只不知怎么地走丢了,臣妾的家人见臣妾为此颇为上火,就将家里那只小狗的同胞兄弟送了进来,以缓解臣妾的挂念。”
承玹闻言,仔细看了一看,现在这只小狗毛色为淡棕色,较之前那只毛色略浅,不由笑道:“果真与原来不是同一只。”
亦菡抚摸着小狗道:“嗯,虽然与原来不太一样,不过看着它又好像看到了以前小狗的影子,何况它也还是挺惹人疼的,现在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它了。”
承玹心中有些感触,抿了一口宫女送来的茶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觉得这话放之四海皆准吗?”
亦菡想了一会儿,看向承玹俊美无铸的脸上沉思的神色,缓缓道:“臣妾愚见,其实就臣妾想来,但凡曾经喜欢过的,总是不容易放下,这样重情义虽然好,只是对后来的人未免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也就是所谓的缘分一说吧。而对新人来说,再不公平,如果确实心仪对方,也只有学着接受,也许有一日也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承玹听她娓娓道来,笑道:“亦菡,你这回答可有点跑题了。”
亦菡低头一笑。
承玹知道亦菡是在借此表达自己的心声,可转念想来,这何尝又不是自己的心声,只希望终有一日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嘉和回到自己的府中,便径直向嘉娴的小院走去,进了屋里,见乐瑶正在陪着嘉娴对弈,两人神色专注,见他进来,也无暇顾及。
嘉和便在乐瑶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又指点了一子,乐瑶终于道了一声“承让”,落下一子结束了棋局。
嘉和与乐瑶皆会心一笑。
嘉娴见状,撒娇道:“哥哥,你也不站我这边指点一二,不公平。”
“不过是切磋技艺,”嘉和笑道:“只要你能从中学到一二便好。”
嘉娴撇撇嘴角。
嘉和在屋内踱了一会儿,对嘉娴道:“今天,太子殿下本想让你和乐瑶去他宫外的一处院子休憩一段日子,被我谢绝了。如今你和承祁正处于这敏感时期,如果因此惹上一些闲言碎语,扰了彼此的清誉就不妥了。”
他看看嘉娴,又道:“嘉娴,虽然我们和承玹一直交好,但有些该避的嫌也一定得注意,不要落人口实。”
嘉娴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不语。
乐瑶不安地看了看嘉娴,对嘉和道:“嘉和,没有这么严重吧?”
嘉和对乐瑶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又对嘉娴道:“嘉娴,别埋怨哥哥管束你太多,如今爹爹经常卧病在床,我自然是长兄当父,该说的还是得说到,这也是为你和承祁,为璟儿长远计。”
嘉娴终于开口道:“行了哥哥,听你的不成吗?”
乐瑶叹惜着,无语,只得拍拍嘉娴的肩膀以示安慰。
嘉和又道:“嘉娴,你们这样冷战始终不是办法,哥哥准备修书一封,让承祁接你回去可好?”
“不行!”嘉娴立即回应道:“哥哥你千万别这样做,我们虽然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但也不至于这般委曲求全,他该怎么做自然心中有数,不用我们去告诉他,我也只想看他如何处置。”
嘉和知道妹妹同自己一样,外表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