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主便。尔等还有什么规矩,一并说来。这规矩是否有行错事之人可以躲在寨老们的身后,而寨老们可以在做错事后还可侃侃而谈自己的规矩?你在这峒寨,别人称你一声‘三爷’,你便当真高高在上了?”
三叔公道:“统领此话何意老朽也知,老朽此刻不配与诸位谈规矩。小虎小路的家人此刻就在灵堂外跪着忏悔。其家门不幸出了这等叛逆,若诸位大人想要责罚便可行事。”
“责罚难逃,不过王爷大丧期间,升堂量刑之事容当后议。”白杨道。
魏公公没好气道:“罢了罢了,尔等速速退下,莫要再扰了这灵堂清净。”说罢,寨老们皆退出了灵堂。
蒲沐在灵柩前添了香,蒯正平上前换了供果糕点。魏公公道:“诸位统领,如今天道匪首已毙命,其余叛逆不知逃往何处去,可否还会留在这黔东南?”
李德飞道:“银蛇甲首领关在囚牢之中,那易鹏飞想来也为天道首领之一,再加上冯岭。林中段干统领遇到黑犀甲四健将,绿萝藤和这绿雾以及这丛林中的虫子,想来是绿虫甲所为。那冯岭、易鹏飞恐为这黑犀甲与绿虫甲首领。”
“据王爷所言,东陵山中已不剩多少天道叛逆,想来这些逆贼已在我等攻山之时做了准备。若我等攻上山头便要离去,那易鹏飞挟持王爷便是为了诱我等上山,而后使这天道余孽撤出峒寨。”郭玉道。
蒲沐道:“可这便有些奇怪了。这天道先是策反了峒寨一众年轻人,随后强迫其作为死士与天道贼人一同伏击我等。而后银蛇甲在小镇上与我军打了一仗,再有便是我与白统领在县城医馆的地道中发现端倪与天道激斗。粗略一算,与我军交手的天道贼人想来有一千左右。”
话语戛然而止,灵堂中大内之人陷入了思索,蒲沐抬头望见灵柩前香炉中香火并未燃尽,又低下头思索。“立马召集县城一众官员回城。”李德飞道。
“对,除此之外,发密令至洞庭府,差洞庭府上报皇上我等的密信。”蒲沐道。
大内几位统领一拍即合。令狐城、司北、蒯正平虽不知统领们为何如此,但也知晓统领们对敌情更为深知一步。魏公公有些不解,一头雾水,道:“诸位统领是有何发现?老奴对此有些不解,不怕统领们笑话,老奴此刻真乃一头雾水。”
蒲沐道:“魏公公勿扰,此事越少人知晓越好。烦请公公此刻守灵,我等下山有为此案了结做些准备。”魏公公此刻虽还是糊里糊涂,但也明白了蒲沐等人已访到了端倪便也不再过问。
只蒲沐等人让受伤的司北与令狐城留在灵堂后,其余大内六人一同出了灵堂,到了屋外。白杨道:“若想知晓天道之事,我倒觉得有两个法子可同时实施。一则是县里、小镇上的那些地下密室寻找天道叛逆所遗留的物件,二则是目前易鹏飞的遗孀,不知可否从她口中探听到些天道往事。”
段干诡风道:“在我们等待县衙官员来此之时确实可做的只有这两件事了。坏了,我等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却忘了恐有一人已有性命之忧。”
白杨一拍脑门,叹道:“刘太医,他被我等留在了县城医馆当中,这县城医馆已是......哎——我等糊涂啊——”
蒲沐道:“刘太医想来已是凶多吉少,我等需快快赶回县城中。这样白兄与李兄去峒寨询问易鹏飞遗孀,其余人等前往县衙,各位意下如何?”
其余几人皆同意了蒲沐提议,便分头开来,白杨、李德飞二人径直走向寨中关押易鹏飞遗孀的房屋中。那房屋有个小院,门口与周围皆有军士把守,院子里此刻其大女儿正在玩闹,见有人走过来后,便自己踱着步子晃着身子回了屋子。
屋子里易鹏飞遗孀刚哺乳完其二女儿,整理好衣衫之后便见其大女儿前来。随后起身望向屋外,见到原是白杨、李德飞二人在院子内,便也不做声响继续安抚其二女儿睡觉,白杨上前扣掩着一侧的房门,轻声道:“我等是否可以进来询问夫人一些事?”
易鹏飞妻道:“诸位大人是来提审我这位反叛余孽了?”
李德飞此刻也上前,隔着门槛道:“夫人,尊夫亡命乃经我之手所为,若夫人不想见我,我自可离开。”
“那大人意下如何?”易鹏飞妻对李德飞道。
白杨示意李德飞先在院落中等待,自己则跨过门槛进了房门中。易鹏飞妻示意白杨坐在一旁椅子上,道:“大人若是要审问我,我可告知大人,我夫君所行之事我不知其细节。”
“夫人对我大内有敌意此乃人之常情,只是不知尊夫为何对朝廷如此大的敌意,亦或是说,尊夫究竟为何可以让自己的私仇赔上这不相干的峒寨?”白杨问道。
易鹏飞妻道:“这世间没什么感同身受,又何必细细说......至于峒寨的计谋,原先是由其他人想出来的,我夫君只一心想对付朝廷,本也不想让无辜的人受牵连。”
“世间没什么感同身受,想来确实如此。正如夫人方才轻描淡写一句本也不想,就将峒寨这些无辜乡民的性命作为天道赌注脱口而出。想来这也是尊夫本